“嗯，刚做了一个星期。”
“这店啊……后半夜别随便开门。”老太太忽然压低声音，“尤其是穿红衣服的女人来买水，别卖给她。”
张伟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
老太太没回答，只是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往外挪。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复杂：“记住了，水凉……心就凉了。”
门关上，风铃轻响。张伟站在原地，后背有点发凉。老太太的话和刚才那个红衣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让他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他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街上空荡荡的，老太太已经不见了踪影。
2 仓库
后半夜三点，是夜班最难熬的时候。困意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张伟打了个哈欠，决定去仓库找点东西提神。仓库里有员工专用的咖啡，是店里给夜班员工准备的。
他走到仓库门口，想起老李和老太太的话，犹豫了一下。但咖啡的诱惑战胜了那点莫名的恐惧，他推开了仓库门。
仓库里果然一片漆黑，只有墙壁上一个小小的气窗透进一点路灯的光。张伟摸索着找到开关，按了一下。
“滋啦——”头顶的灯泡闪了几下，亮了。光线昏黄，还在微微晃动，把货架的影子拉得很长，歪歪扭扭地投在地上。
仓库不大，堆满了各种货物，零食、饮料、日用品，还有一些包装好的纸箱。空气里除了铁锈味，还混杂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张伟走到角落的架子前，那里放着咖啡和热水壶。他刚拿起咖啡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滴答”声。
他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只有货架上的货物静静地立着，像一个个沉默的影子。
“滴答……滴答……”
声音还在响，像是水滴落在地面上。张伟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声音是从仓库最里面传来的。那里堆着几个破损的纸箱，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他走过去，借着昏黄的灯光低头一看，心脏猛地一缩——地面上有一小滩水，水是暗红色的，像稀释过的血。而那“滴答”声，正是从一个纸箱的缝隙里漏下来的。
张伟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把那个纸箱往外拉了拉。纸箱很沉，他用了点力气才拉动。
箱子侧面有个破洞，他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但那股铁锈味似乎更浓了。
就在这时，仓库的灯突然“滋啦”一声灭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只有气窗透进的一点微光，勉强能看清周围的轮廓。张伟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货架，上面的几瓶饮料掉下来，“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在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赶紧摸索着去找开关，手指在墙上胡乱地划着，却怎么也找不到。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沙沙”声——和那个红衣女人走路的声音一模一样。
张伟猛地转身，气窗的光刚好照在他身后不远处，那里似乎有一个红色的影子，正慢慢地向他靠近。
“谁？！”他声音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