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五天夜班。
凌晨两点，风铃响了。张伟抬头，心脏猛地一缩——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
她还是那副样子，脸色苍白，嘴唇通红，光着脚，脚踝处有一圈深色的印记。
这次，她径直走到冰柜前，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和上次一模一样。
张伟的手开始发抖。他想起王莉的话，她给的钱会变成冥币。他想拒绝卖给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如果拒绝会发生什么。
女人走到收银台，把水放在台面上，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十元纸币，递过来。
张伟硬着头皮接过钱，手指触碰到纸币的瞬间，感觉冰凉刺骨，像是握着一块冰。他不敢多看，匆匆找了零，把水递给她。
女人接过水，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又停下了，背对着张伟，用那种沙哑的声音说：“水……好凉啊。”
和上次一字不差。
张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拿起那张十元纸币，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是真钱，纸质、图案都没问题。他松了口气，也许王莉记错了？
但他还是把这张钱单独放了起来，打算明天早上看看会不会有变化。
凌晨三点多，张伟又困又怕，想去仓库拿点咖啡。他走到仓库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灯这次很正常，一按就亮了。他快速走到角落拿了咖啡，正准备离开，又听到了那种“滴答”声。
他心里一紧，循声望去，还是那个破纸箱，里面还在往下滴水，地面上的暗红色水渍比上次更大了。
他这次没敢靠近，拿着咖啡快步走出仓库，关上了门。
回到收银台，他越想越不对劲。那个纸箱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滴水？
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决定，等天亮后，一定要看看那个纸箱里到底装着什么。
4 真相
早上七点，王莉来接班。张伟立刻把那张十元纸币拿给她看：“你看，是真钱啊。”
王莉接过钱，脸色却突然变了：“这……这不是真钱。”
“怎么不是？”张伟不解。
王莉把钱翻过来，指着背面的图案：“你看这里，正常的十元纸币背面是长江三峡，但这张……”
张伟凑近一看，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纸币背面的图案根本不是长江三峡，而是一片模糊的黑色，像是用墨汁涂过一样，隐约能看出几个扭曲的人影。
“这……这怎么会这样？”他声音发颤。
“我说过，她给的钱会变成冥币。”王莉把钱放在一边，“不过以前都是直接变成黄纸做的冥币，变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张伟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王莉，仓库里最里面那个破纸箱，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王莉摇摇头：“不知道。我从来没敢打开过，好像一直就在那里。”
“我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王莉吓了一跳：“别啊，小张，那里面说不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但它一直在滴水，还是暗红色的，像血一样。”张伟说，“不弄清楚，我心里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