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逆袭

>罗成在城东旧货市场捡漏为生,被守夜人组织淘汰后,他以为人生已无波澜。

>直到那天,苏沐的古董护身符意外沾上他的血,竟引动天地异象。

>他被重新召回守夜人学院,却因血脉特殊成为最不受待见的吊车尾。

>“烛龙之血?不过是千年前的传说罢了!”高层们嗤之以鼻。

>当邪祟大军压境,所有精英溃败时,罗成左手持符,右手握刀。

>“既然你们都说烛龙血脉是传说……”他割破右手,鲜血染红符文,“那我今天,就让传说活过来!”

2 旧货市场风波

城东旧货市场,空气里永远飘浮着一股复杂的气味。那是铁锈在潮湿里缓慢腐烂的腥气,是劣质油漆在烈日下蒸腾出的刺鼻,是无数被时光遗弃的老物件散发出的、混杂着灰尘的陈旧霉味。这气味浸透了每一块砖缝,也浸透了罗成的日常。

黄昏的光线斜斜地切割着拥挤的摊位,给那些蒙尘的铜器、开裂的木雕、褪色的搪瓷盆镀上一层虚假的暖金色。罗成缩在自己的小摊后面,屁股底下垫着一块硌人的破青砖。摊位前挂着的招牌——“罗记杂项”,字迹歪歪扭扭,饱经风霜,和他此刻灰扑扑的心情倒是相得益彰。

他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烧饼,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目光没什么焦距地扫过面前摊子上那几件乏善可陈的“宝贝”: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几枚锈得看不清字迹的铜钱,还有一本封面残破、书页卷得像腌菜的古旧册子,封面上隐约可见“异闻拾遗”几个字,勉强算个噱头。

“喂!罗成!”

一声粗嘎的吆喝像块石头砸进这沉闷的空气里。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光头壮汉,带着两个同样粗壮的小弟,大喇喇地挤开稀疏的人群,径直杵在了罗成的摊子前。带头的叫彪哥,是这片市场收“管理费”的头头。他那双牛眼恶狠狠地扫过罗成那寒酸的摊位,最终钉在罗成脸上,嘴角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露出被劣质烟草熏黄的牙齿。

“彪哥……”罗成下意识地放下烧饼,站起身,身体微微绷紧,脸上堆起一丝勉强的、近乎讨好的笑容。

“少他妈废话!”彪哥蒲扇般的大手不耐烦地一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罗成脸上,“这个月的份子钱呢?拖拖拉拉,当老子吃素的?”

“彪哥,您看……”罗成搓着手,声音有些发干,“这两天实在没什么生意,手头紧巴得很。您再宽限几天?就几天!等我把这册子……”他指了指摊上那本破书,“……出手了,立马给您补上!”

“册子?”彪哥顺着他的手指瞥了一眼,鼻腔里发出一声浓重的嗤笑,充满了不屑,“就这擦屁股都嫌硬的破烂玩意儿?罗成,你小子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是拿老子开涮呢?”他往前逼近一步,那股混合着汗臭和廉价古龙水的浓烈体味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罗成被逼得后退了小半步,脚跟磕在身后的破筐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他心头一股火气猛地窜上来,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这憋屈的日子!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但那股火气只在他眼底燃烧了一瞬,便迅速被更深的无奈和隐忍压了下去。反抗?他太清楚后果了。彪哥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滚刀肉,手黑心狠,背后还靠着市场管理处的人。自己一个被守夜人组织淘汰、只能在这旧货堆里刨食的边缘人,拿什么去硬碰硬?拳头松开了,指节却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