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尖,看见我爸就站在她旁边,却一点要拦着的意思都没有。
果然关键时刻只能靠自己!
我咬着后槽牙,刚准备蹲下抱住脑袋施展闪避绝技,空气里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后妈的叫骂戛然噎住。
我抬起头。
看到她的脖颈不正常地极度后仰着,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大鹅。
肥墩墩的身子,双脚离地越来越远,无助地在空中乱蹬。
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如此诡异的一幕,竟然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
族人互相交换着眼色:
“老祖宗生气了……”
“敢欺负人家新娘子,嫌命长了呗!”
“那个泼妇是外来货,不信咱苏家的老祖宗。”
“老祖宗最近怨气大,估计她活不成了。”
我爸吓得魂飞魄散,“咕咚”一声跪在苍砚的神像面前,不住地磕头。
“老祖宗……看在妮儿,啊不,老祖婆婆是我女儿的份上,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放了我老婆吧……”
族长也赶紧喊全体族人一起跪下帮忙求情。
可大家头都快磕破了,情况也没有丝毫好转。
眼看我后妈的脸越来越紫,挣扎也越来越无力。
我爸突然恍然大悟。
用膝盖朝我跪跑过来,使劲磕头。
“老祖婆婆在上,是爸对不起你!求你快让老祖宗住手吧。求求你了……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牙根咬到发酸。
看着卑躬屈膝的父亲,听着那一声接一声的磕头闷响。
真替我妈感到不值!
“人快不行了……”族长也慌了,求救地看我。
虽然直到现在,我也并不能确定就是苍砚做的。
但还是转头看着神像,小声说:
“我已经不生气啦,吓唬吓唬就算啦。”
蒜鸟蒜鸟,都不泳衣。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后妈被狠狠丢在地上。
像个破败的布娃娃一样,翻着白眼儿“嗬嗬”地粗喘。
看着她那副惨样子,我默默咽了咽口水。
昨天他说什么来着?
他……不凶?!
忙了一整天,各种仪式终于都举行完了。
三大家族每人交给我一张黑卡尽孝。
我嘴上说着不要,默默拿来随手塞进衣兜。
族长兑现承诺,亲手拿着钥匙带我到地宫里去取珠子。
结果下去一看。
珠子没了!
6
玻璃匣子的锁完好无损,只有里面的珠子不翼而飞了。
真是活见鬼了。
早上我走的时候明明还在。
能进出地宫的只有族长一个人。
他今天一整天又都在我眼前。
“这里还有别的入口?”我在三百多平的地宫里找了一圈。
“绝对没有!”
族长慌得直冒冷汗。
生怕我认为他想赖账,故意不给我珠子。
算了。
反正这躺着一位现成的目击证人,不如直接问他。
“那就麻烦三爷上外面去查。我今晚还住这里。”
族长刚走,我立马就把百子千孙酒喝上了。
等了半天都没见到昨晚那个从水晶棺材里走出来的苍砚。
怎么回事?
昨晚真是幻觉?
还是……程序不对,必须得先色诱?!
有了昨晚的经验,今天的我更大胆了些。
索性连台词都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