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不是死定了啊。
感觉要晕过去了呐。
死珠子,快救命……
我一边仓皇点头一边狗狗祟祟地朝我珠子的方向爬挪过去。
老祖宗微微侧头,也朝那边看了一眼。
深深吸了口气,他蹲下身来。
“别怕。”他放轻了声音,似乎想要安抚我,“我……不凶。”
看得出,他在努力让眉宇间的杀气散去。
只是眼底深处那份惊怒,依旧浓得化不开,染得他眼尾更红。
“来。”他右手摊开,掌心向上。
我应该是醉了,身子没理由地乖顺下来。
警惕又小心地伸出手,搭进他手心里。
下一秒,我被他握住,手臂一带,紧紧拥在怀中。
那怀抱竟然滚烫得灼人。
我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许久,耳边才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哑叹息:
“瞧,这不就抓到你了……”
我张了张嘴。
瞧瞧人家,这台词念得多走心。
他把我打横抱起,走进水晶棺材。
大红喜被盖住我俩。
“叫神君。”他的手指轻抚过我的下巴窝,像是在挠痒痒。
“神君。”我敷衍地叫了一声,舒服得直仰头。
他似乎很满意。
“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指尖拂开黏在我颈侧的碎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好好睡。”
他好像会催眠。
我昏昏沉沉地闭上眼。
恍惚间听见他说:
“等你醒了,去吃些好的。”
“再给我生一窝小团子。”
第二天醒来,我按着昏昏沉沉的额角拉开被子。
老祖宗依然身体冰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保持着我给他脱好了衣服的状态。
我长呼了一口气。
昨晚果然是醉了。
我给他穿了件仙气飘飘的白袍。
收拾停当便离开了。
5
爬了九层回到祠堂的时候,我看到全苏苍镇的人都来了。
伸长脖子紧张地盯着入口。
包括我爸。
见我生龙活虎地出来,族长喜出望外。
我第一时间跟他要珠子,他却说要先算卦。
仪式铺开,占卜大吉。
族长满意地点了点头。
转过身,指间沾着香灰,声浪如铜钟裂帛:
“老祖宗在卦象上确认了,今后,这位就是老祖宗的妻子--老祖婆婆。受苏苍镇子孙供奉,行最高规格大礼!”
“跪!”
一声令下,几百人虔诚地匍匐在我面前。
只有我后妈一个人跳了出来。
“三爷!您的意思是,就连我这个妈也要给她跪下磕头?”
不羁的尾音里全是嘲讽和挑衅。
“当然!”族长的回答不容置疑。
“我呸!”
后妈结结实实地往我脸上啐了一口。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小兔崽子,不过是到地底下住了一晚上没死,回来竟敢骑在老娘头上了!”
“有本事你现场表演一个,让大伙也都学学是怎么跟死尸行房的。不要脸的下流货……”
她越骂越凶,捎带着我去世的母亲都成了她嘴里的娼妇。
我气的真想上去把她的嘴撕烂。
还没来得及让族长治她个以下犯上的家法,谁知她竟抢先一巴掌朝我脸上扇过来。
“还TM给死人生孩子,老娘先打死你个装神弄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