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水浒怒斥武大郎窝囊,拉他现场捉奸西门庆。
>武大被一脚踹翻,我嗤笑着上前却被潘金莲踢晕。
>醒来后浑身无力,想起武松能帮忙。
>找到武松反被当疯子暴打,我怒而拽他去看活春宫。
>撞破房门时潘金莲正给西门庆喂药,床上还躺着具“武大郎”尸体。
>武松暴怒拔刀瞬间,我突然毒发呕血。
>潘金莲冷笑:“砒霜味道如何?替死鬼先生。”
>武松刀锋转向她时,真武大郎从阴影走出:“二弟,时辰到了。”
(1)
一股浓烈的、带着焦糊味的面粉香气,混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像是馊抹布捂久了的酸腐味儿,劈头盖脸地砸进我的鼻腔,硬生生把我从一片混沌的黑暗里拽了出来。
“呕…” 我喉咙一紧,干呕了一下,没吐出东西,倒是扯得脑门嗡嗡作响,像有几十个铁匠在里面比赛敲锣。
眼皮沉得像灌了铅,费了老鼻子劲才掀开一条缝。
眼前是低矮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房梁,黑黢黢的木头被油烟熏得发亮。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硌得我浑身骨头疼。
床边地上,散落着几块啃了一半的、黄不拉几的炊饼,边缘硬得像石头。
一个矮壮敦实的身影正背对着我,吭哧吭哧地收拾地上打翻的炊饼担子,动作慢得让人心焦。
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还有那颗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硕大的后脑勺…
“武…武大郎?”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磨木头,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场景,这味道,这人物…活脱脱刚从《水浒传》那泛黄的书页里爬出来!
那矮壮汉子闻声,慢悠悠转过身。
一张脸,扁、宽、布满风霜刻下的深纹,正是书上画的那般,透着股挥之不去的窝囊和疲惫。
他小眼睛里没什么光彩,只迟钝地“嗯”了一声,弯腰捡起最后一个掉在角落的炊饼,在油腻的围裙上擦了擦,居然又放回了担子里。
一股无名邪火“噌”地就顶上了我的天灵盖。
梦里那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憋屈感瞬间找到了出口,比宿醉后的头痛还要清晰百倍。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又栽回去。
“武大郎!你…你个怂包!” 我喘着粗气,手指头都气得哆嗦,直直戳着他那张木讷的脸,“你老婆!潘金莲!她…她跟西门庆那狗贼!都睡一张炕上了!头顶都跑马了!你…你就知道在这儿擦你那破炊饼?!” 唾沫星子喷出去老远,胸腔里火烧火燎地疼。
武大郎的动作顿住了,那双浑浊的小眼睛抬起来,定定地看着我,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暴怒、羞耻或者痛苦,只有一种近乎死水的平静,甚至…还带着点难以捉摸的疲惫?
他慢吞吞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破风箱:“客官…你…你是梦魇着了吧?说什么浑话…”
他摇摇头,继续埋头收拾他的担子,仿佛我刚才喷出的不是惊雷,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穿堂风。
他妈的!这窝囊劲儿简直比书里写的还要气人百倍!
我气得眼前发黑,一骨碌从硬板床上滚下来,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全靠扶住了那张油腻腻的桌子才站稳。
桌子腿儿缺了一截,用块破瓦片垫着,硌得我手心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