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他..."师父叹了口气，"是洛神当年的道侣。"
"道侣？"我的声音有点尖，"就是...夫妻？"
"是的。"师父点头，"当年洛神被天道惩罚时，墨寒拼死保护，但还是晚了一步。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在寻找洛神的转世，等了整整三千年。"
我转头看向墨寒，他依然闭着眼睛，但我看到有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所以师兄对我那么冷淡，是因为我不是他想要的那个洛神？"
"不是。"墨寒终于睁开眼，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和温柔，"是因为我怕你想起过去。"
"为什么？"
"因为一旦你完全觉醒，就再也不是现在的林小鱼了。"他的声音颤抖着，"而我...更怕你恨我。"
"恨你？为什么要恨你？"
墨寒的眼中闪过深深的自责和痛苦："因为当年洛神会走上毁灭之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
09
我看着墨寒痛苦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
"能详细说说吗？"我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寒沉默了很久，眼中划过无数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开口了。
"当年的洛神，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她修仙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从来不会滥杀无辜。"
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诉说一个美丽而痛苦的回忆。
"后来她遇到了我。"墨寒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嘲，"我是魔族的少主，为了得到她，我...我设计让她误以为我是正道中人。"
我心里一紧，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我们相爱了，她甚至愿意为了我放弃仙途。但是..."他的声音开始颤抖，"魔族和仙族开战了，我不得不暴露身份。洛神知道真相后，她..."
墨寒闭上眼睛，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她痛不欲生，从此性情大变。她开始疯狂杀戮，想要毁掉所有背叛过她的人。而我...我为了阻止她，亲手...亲手封印了她的修为。"
房间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我看着墨寒，心情五味杂陈。
难怪他会说怕我恨他，这种背叛...换谁都要恨一辈子吧？
但是...
"所以师兄现在对我好，是因为愧疚？"
"不是。"墨寒突然睁开眼，眼中燃烧着某种炽热的光芒，"是因为爱。三千年的爱，从未改变过一分一毫。"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话的杀伤力有点大啊。
"可是我现在是林小鱼，不是洛神。"我轻声说。
"我知道。"他点头，眼中满是温柔，"所以我才想让你永远做林小鱼，普普通通，平平安安。"
"即使我是个废柴？"
"即使你是个废柴。"他的声音很坚定，"只要你能快乐地活着，哪怕你永远都是个废柴，我也心甘情愿守护你一辈子。"
我被他这句话弄得眼眶有点热。
师兄...原来一直在保护我。
"那我如果想知道过去呢？"我问，"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前世吧？"
墨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小鱼...求你了，别去寻找那些记忆。"
"为什么？"
"因为我怕失去你。"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如果你变回了洛神，那现在的林小鱼就会消失。而如果你想起了过去，你一定会恨我...我宁愿你永远不知道，也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我沉默了。
看着墨寒眼中的恐惧和绝望，我忽然明白了他这三千年是怎么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