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哪怕你把我当成哥哥也没关系的。”
此刻的齐知言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可我并不打算再这样下去了。
“你不是他。”平静的,残忍的。
我离开了,天空飘起了雪花,我伸手接住。
知许,我又看了一次雪,你在天上会看到吗?
2 榕城旧梦
江扶木逃离了这座会落雪的城市。
回到了榕城,她走过榕城一中,走过大街小巷,午夜时分,最终停在了那家不起眼的糖水铺子前。
齐知许去世后,她瞒着齐奶奶,只说齐知许去找了一份工作然后上大学去了,多年过去,齐奶奶也走了,这家小店早已没了人气。
她翻出钥匙,开了门,桌椅落了些灰,但其余都很干净,穿过走道,转角处的楼梯已经有些陈旧,踩上去有些咿呀作响,二楼转角就是齐知许的房间了。
江扶木伸出手停在了半空,她还是没有进去,直直上了天台,和以前一样,四周架着长长的钢架,长串的夜灯缠绕着,她试着打开了灯,那些小灯泡忽闪忽闪的,有些坏了便黯淡不动。
些许落叶停在墙角处腐朽,褪色的盆栽上是枯朽的植物,走近一看,还有几株仙人球半透着绿。
最显眼的还是中间的四方石桌,江扶木找来椅子坐在了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竟传来楼梯的咿呀声和脚步声。
江扶木没有理会,仍旧抽着烟。
“回来了。”
孟时一眼就看出了坐着的背影,他绕到一旁。
江扶木并不回应。
“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讨厌我啊。“
江扶木嗤笑一声。
“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不要脸。”
孟时也不嫌弃桌上的灰尘,靠在了上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腔来。
“他就是个傻子。”
“孟公子想要的东西向来能得到。”江扶木将视线投向了孟时的右胸口。
“这件事我也很无力。”
“孟时,你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脏和你的匹配度那么高吗?”
“嗯?”孟时挑了挑眉,他只知道当时车祸后,医生说他的心脏受损,而齐知许五脏六腑只剩心脏完好。
江扶木苦笑着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烟,沙哑的嗓子说出了令孟时疯狂的话:“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
孟时以为自己幻听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扶木,随后他双手撑在桌上,看着江扶木,嘴唇颤抖:“你还知道什么?”
江扶木苦笑着,那天孟时的父亲和受了外伤的她在病房外等候着,随即爆出了一个惊天消息,齐知许是孟厅的儿子,是他旧情人的儿子,这个男人,把妻子逼疯的男人,把孩子抛弃的男人,一时间兴奋不已,他和齐知许谈话后,齐知许的心脏就悄然出现在了孟时身上。
江扶木拉着齐知许的手让他别犯傻,可齐知许说他还有弟弟,他不能让孟厅找到齐知言的心脏。
江扶木一五一十地说着,埋藏在心底的话终于倾吐,那时的孟时醒来后不敢面对齐奶奶,逃离了榕城,而江扶木则延迟了一年才去上大学。
“孟时,你觉得心安理得吗?”江扶木终于流泪了,她苦笑着。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对不对?“孟时红了眼,踉跄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