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晋总裁助理，我每天都要为高冷总监整理26份不同字母开头的文件。
＞直到那天电梯故障，黑暗中被困的瞬间，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后：“A is for...Apple？”
＞修长手指划过我锁骨：“B is for...Bone？”
＞当监控恢复时，我们衣冠楚楚站在上升的电梯里。
＞他弯腰拾起我散落的文件，最上面那份写着《K开头的禁忌词库》。
＞“今晚继续，”领带擦过我发烫的脸，“C的发音...需要贴身指导。”
第一张A4纸锋利的边缘。
无声无息。
划过手心。
一股细锐的刺痛。
猛地扎进来。
我下意识吸了口凉气。
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
“26份。”
那个声音。
从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传来。
像浸了冰水。
冷硬。
没有一丝起伏。
“每天。”
“按字母顺序整理归档。”
“错一个字母。”
“扣一天工资。”
我抬起眼。
沈聿。
新上任的集团战略总监。
我的顶头上司。
他陷在宽大的黑色高背皮椅里。
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和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
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
金灿灿地铺满了半个房间。
却吝啬地绕开了他所在的那片区域。
仿佛光线也畏惧他周身散发的寒意。
他甚至吝啬于给我一个完整的视线。
目光仿佛穿透我。
落在更虚无的地方。
“明白，沈总。”
我的声音。
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有点干涩。
尾音消失在厚重的空气里。
他不再言语。
目光重新落回摊开的文件上。
修长的手指在纸页上轻轻一叩。
那细微的声响。
比任何驱逐令都更清晰地宣告：
你可以消失了。
走出那间气压低得能拧出水的办公室。
手心那道细微的红痕还在隐隐发烫。
26个字母。
26座等待我每日攀登的、冰冷的字母大山。
A到Z。
一个不能乱。
一个不能错。
沈聿的冷硬。
如同他办公室那道拒绝光线的阴影。
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肩头。
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这栋摩天大楼里最熟悉字母表的人形机器。
清晨。
当整座城市还在苏醒的薄雾中挣扎。
我已埋首在堆积如山的文件里。
指尖翻飞。
目光如精密的扫描仪。
掠过每一份文件的标题。
摘要。
甚至不起眼的页脚编号。
精准地捕捉着那个开头的字母。
然后将它们分门别类。
归入贴好A到Z标签的文件夹中。
A开头的总是最多：
Agreements（协议）。
Analyses（分析）。
Appraisals（评估）……
沉甸甸地压在最上面。
像一座字母金字塔的基座。
B开头的次之：
Budgets（预算）。
Blueprints（蓝图）……
指尖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是这片工位区域唯一的背景音。
单调而永恒。
偶尔。
那道黑色的身影会像一道沉默的闪电。
裹挟着生人勿近的低压。
穿过开放办公区。
沈聿目不斜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