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品之王从捡垃圾开始
奶奶死后林晓只剩半箱泡面度日。
她啃着发霉面包翻垃圾桶，却被富二代直播：“穷鬼就该活在垃圾堆。”
掌心无意沾染蚂蚁血迹，机械提示音在脑海炸响：
「废品进化系统激活！检测到目标：废弃光刻机残片」
垃圾堆在她眼中突然分层闪烁：
腐烂菜叶标注绿色「生物肥料原料」；
破旧闹钟亮起蓝色「可修复零件」；
而富二代嘲笑她的手机跳出刺眼红光：
「最高威胁！劣质电芯随时爆炸」
1 垃圾堆里的声音
夕阳把破烂巷的臭水沟染成暗红。林晓机械地扒拉着发馊的垃圾桶。指甲缝里塞满油泥。三天了，肚子像个空麻袋，绞着疼。最后半箱泡面昨天就见了底。饿，真饿。饿得眼前发花。
指尖终于触到半块东西。硬邦邦。她从烂菜叶底下抠出来。半块脏兮兮的面包。边缘长着灰绿的毛。散发着酸腐气。
她顿了顿，喉咙上下滚动。闭上眼，狠狠咬下去。霉味和尘土味在嘴里炸开。混着绝望的苦涩。她用力往下咽。活下去。奶奶走了，只剩她了。得活。
“嘿！镜头对准！看那边！直播间的老铁们！”尖利的男声划破巷子的寂静，“看见没？真·捡垃圾吃！哈哈哈！”
林晓猛地转头。巷口。一辆荧光绿的跑车敞着门。烫锡纸头的瘦高男生斜倚着。戴着夸张银链子。举着最新款折叠屏手机。镜头直戳戳对着她。
林晓的脸瞬间惨白。身体下意识往垃圾箱后面缩。想躲开那冰冷的镜头。像只受惊的老鼠。
男生笑得更大声了。满是轻蔑：“跑什么呀穷鬼？你不就靠这垃圾活着吗？”他夸张地吸吸鼻子。“这味儿才配你！看门狗似的！”手机镜头拉得更近。
胃里刚咽下的霉面包翻江倒海。林晓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手心。羞辱感像鞭子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血液直冲头顶。恨意在心里滋长。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身体在发抖。气的。
锡纸头笑容恶劣：“哟，还攥拳头？想打我啊？”他指着车旁狗盆似的金属碗：“来啊！”几个同伴哄笑，镜头晃得厉害。林晓只看见那张扭曲的笑脸。刺眼。像针一样扎进心里。杀了他。这个念头疯狂窜起。烧得她头脑发昏。全身血液都在啸叫。
她猛地抓起手边一个空啤酒瓶。玻璃冰冷刺手。身体先于意识动了。想砸碎那张恶心的脸！瓶口朝前。手臂扬起。呼地带起风声。
下一秒，“哐当——哗啦！”玻璃没砸向人。重重撞在垃圾桶生锈的铁皮棱角上。瞬间爆裂。碎片四溅！剧痛从掌心传来。温热的液体涌出。殷红滴落在污秽的地面。混合着腐烂的汁水。像开了一朵诡异的花。血！
“哈！自己捅自己？疯了吧！”锡纸头的嗤笑爆开。直播间弹幕飞速滚动。“精彩！”“真·自残？”“小丑！”手机几乎要杵到她汗津津、惨白的脸上。
林晓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嘴里弥漫。浑身都在抖。冷汗浸透后背。羞辱和剧痛像冰火两重天。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被她死死憋回去。不能哭！奶奶说过，人穷。志不能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