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古方残卷用毛笔写在宣纸上,边角泛黄,留着她中风前的抖笔。
顾砚深上周问“残卷放哪了”时,眼神像饿狼盯着肉。
直播结束的提示音响起,他推门进来,笑盈盈的:“清辞,今天销售额破亿了!晚上吃日料庆祝……”
我把财报推给他,指尖点着那300万,血珠在纸上晕开:“这惊喜太贵重,我怕折寿,不敢收。”
他的脸瞬间白了,张张嘴,一个字没说出来。
05
外婆的病危通知凌晨两点送来的。
我手抖着给顾砚深打电话,他的声音带着睡意,背景有女人笑:“清辞?这么晚有事?我在国外开峰会,信号不好。”
“外婆心梗,在抢救!”我吼得嗓子疼,指甲掐进掌心。
“什么?”他拔高声音,装得很慌,“我马上订机票,你先盯着,别慌。”
电话挂断的瞬间,我听见苏曼柔的声音:“砚深哥,谁啊?扰人清梦……”
凌晨四点,我刚签完缴费单,护士跑过来:“阮小姐,你先生来了,在走廊尽头吵架,动静太大!”
我冲过去,看见顾砚深把苏曼柔按墙上,领带扯得歪歪扭扭,西装袖口磨出毛边:
“谁让你跟来的?!我不是让你在酒店等着吗?”
苏曼柔哭着捶他,假睫毛掉了一半:“你说外婆醒了就跟她摊牌!你骗我!你还想吊着她的古方!”
他脖子上缠条米白丝巾,绣着“柔”字——苏曼柔上周在直播间戴过,说“重要的人送的”。
而他手腕上,赫然是那只“摔碎”的银镯,断处缠着红绳,还挂个“柔”字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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