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妈。"母亲连忙应道，然后推了我一把，"晓晓，去厨房帮忙。"
厨房里，几个姨母正在准备寿宴菜肴。她们一边切菜一边闲聊，看到我进来立刻噤声。
"晓晓长高了啊。"大姨勉强寒暄道，"听说你学习很好？"
"还行。"我拿起一把葱开始剥，"比陈浩好一点。"
厨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二姨的菜刀重重剁在案板上。
"女孩子成绩好有什么用？"三姨冷笑，"最后还不是要嫁人？浩儿才是陈家的希望。"
我低头剥葱，一言不发。前世的我会委屈得哭出来，现在的我只觉得可笑。她们越是贬低我，越证明我的优秀让他们恐惧。
寿宴开始前，母亲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到里屋。桌上放着一个红木盒子，里面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
"这是外婆的传家宝。"母亲压低声音，"待会寿宴上你要献给外婆，然后她会当众给你戴上，表示认可你。"
我盯着那只玉镯，心中警铃大作。前世根本没有这一出！而且传家宝怎么可能传给我这个"赔钱货"？
"好。"我乖巧地点头，接过盒子。
寿宴上，当司仪宣布"献礼环节"时，我捧着红木盒子走向主桌。外婆穿着大红唐装，笑容满面地接过盒子，当众打开。
"哎呀！"我惊叫一声，手"不小心"碰翻了盒子。
玉镯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全场寂静。外婆的脸瞬间扭曲，母亲面如死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眼泪说来就来，声音颤抖得恰到好处。
"你这个——"舅舅猛地站起来，被外婆一个眼神制止。
"小孩子毛手毛脚，算了。"外婆强撑着笑容，但眼神冰冷，"晓晓，去祠堂跪着反省吧。"
这正是我想要的。祠堂在偏院，远离主屋，但紧挨着外婆的书房——我早注意到母亲和舅舅鬼鬼祟祟地往那边去了。
我跪在祠堂的蒲团上，膝盖下垫着偷偷带来的软垫。祠堂门没关严，隔壁书房的对话清晰地传过来。
"系统准备好了吗？"舅舅的声音。
"道长说还差最后一步。"母亲的声音带着犹豫，"需要晓晓的...头发和指甲。"
"那就去拿啊！浩儿明年就高考了！"
"可是...上次用了她的血后，系统出了点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分数不是成功转给测试对象了吗？"
"但那个学生后来...疯了。"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整天说有人偷走了她的人生..."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原来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母亲参与过其他换分案例！
"管他呢！"舅舅不耐烦地说，"浩儿的前途最重要。下周带晓晓去见道长，把最后一步完成。"
"可是..."
"没有可是！别忘了是谁供你上大学的！要不是爸临终前嘱咐我照顾你，你早就——"
一阵脚步声靠近，我赶紧低下头，装作虔诚悔过的样子。管家来通知我寿宴结束，可以起来了。
回家的车上，母亲一言不发。我假装睡着，实则通过睫毛的缝隙观察她。路灯的光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
但那又如何？她选择牺牲我成全陈浩，一次次的妥协已经磨光了我所有的同情。
深夜，我躲在被窝里给林雨薇发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