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秦家的门，我就是秦家的人，我的东西，自然也是秦家的。”
“房产证和行驶证，明天……明天我就去办。”
我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什么？”
这次轮到秦风震惊了，他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桂桂兰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巨大的狂喜，她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哎哟！好！好儿媳！我就知道苏晚是个懂事的孩子！”
她激动地拍着大腿，立刻对秦风下命令：“风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证件拿来，放我这儿保管！明早你陪你媳妇儿去办手续，这事儿可不能拖！”
公公秦大山也终于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满意笑容。
秦风被他妈推了一把，如梦初醒，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最后还是默默地转身进了房间。
看着这一家三口生动的嘴脸，我垂下眼帘，掩去眼底彻骨的冰冷。
李桂兰，你想要我的房子，我的车？
好啊，我给你。
但这只是你这场噩梦的开场券，欢迎来到我的游戏。
深夜，婚房里没有半点旖旎。
我借口身体不适，避开了秦风的亲近。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背对着我躺下。
我能感觉到他的愧疚，但这份愧疚廉价得可笑。
一个成年男人，连保护自己妻子的勇气都没有，他的愧疚，不过是为了让他自己心安理得的自我感动。
我悄悄起身，走到窗边。
冰冷的月光洒在我身上，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是我多年的好友，也是圈内最有名的经济纠纷律师。
“喂，是我。”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一个新娘。
“可以开始准备了。”
挂了电话，我能听到客厅里传来李桂兰和秦大山压抑不住的兴奋低语。
他们在商量着拿到房车后，要去哪里旅游，要怎么跟亲戚炫耀。
他们在憧憬着他们踩着我的尊严和财产，即将迎来的“美好生活”。
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无声地笑了。
笑吧，尽情地笑吧。
因为从明天起，你们的每一声笑，都要用眼泪来偿还。
02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李桂兰的房门就响了。
“苏晚！秦风！起床了！早点去办正事！”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迫不及待的亢奋，像一只即将饱餐一顿的秃鹫。
我睁开眼，一夜未眠，但精神却异常清醒。
我慢条斯理地起床，洗漱，甚至还化了一个淡妆，选了一件素净的白色连衣裙。
镜子里的我，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清亮。
我就是要用这副“受尽委屈、逆来顺受”的样子，去满足李桂兰的虚荣心。
餐桌上，李桂兰破天荒地给我夹了一个鸡蛋，脸上的笑容假得像贴上去的面具。
“小晚啊，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办完事，你就是我们秦家名正言顺的大功臣！”
秦风埋头喝粥，一句话也不说。
我对他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一个无法与自己原生家庭切割的男人，本质上还是个没断奶的婴儿，他不是我的丈夫，只是李桂兰的另一个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