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心上人，裴砚将我打包送给了年过半百的老皇帝。
我原以为这辈子与他再无瓜葛。
却不想，三年后，他起兵谋反，杀了老皇帝。
那一天，裴砚拖着沾满鲜血的刀闯进金銮殿。
刚登基两天的幼帝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裴......裴卿，把刀放下，你要什么，都好商量。」
裴砚挑起一边的嘴角，「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陛下，」裴砚敷衍的拱了拱手，眼睛越过龙椅后的珠帘，直直的看向我。
「臣要娶太后娘娘。」
1.
大殿里一阵骚动。
又迫于裴砚的威压片刻间噤了声。
言官老头子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指着裴砚几乎要气晕过去。
「你起兵谋反，杀害先皇，意图篡位，罪不容诛。若不是有太后娘娘主持大局，混乱之中扶持新帝继位，我朝百年基业，怕是要毁于你手。如今你仍不肯罢休，妄图染指太后娘娘，如此行径，天地难容。」
一番陈词慷慨激昂。
裴砚神色泰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动了动手指，那老头子便被架着拖了出去。
裴砚一步一步的朝龙椅走去。
大殿里弥漫着血腥味，刀摩擦地面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幼帝缩在龙椅的一角瑟瑟发抖。
裴砚越过他，停在龙椅后的珠帘前。
珠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裴砚满是煞气的眼睛出现在我面前。
「臣来请太后娘娘懿旨。」
他轻蔑的将我上下扫视一遍，伸手在我的下巴上摩挲。
我一阵恶寒，本能的向后躲了一下。
却被他捏住脸颊拽了回来。
力道很大，不容反抗。
熟悉的触感让我呼吸一滞，身体僵硬。
嘴里蔓延起血腥味，我却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痛了。
同样的场景在我脑海中炸开。
三年前，裴砚也是这样掐着我的脸，漫不经心的决定了我的命运。
「那皇帝老儿一把年纪了还不安生，竟叫我把蕴玉送进宫去。」
他带着薄茧的手肆意的摩挲着我的脸，嘴角带着点戏谑的笑。
「你替她去吧。」
他上上下下的将我扫视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我有些凌乱的胸口上。
「毕竟，勾引男人这种事，还是你比较专业。」
我搭在他腿上的手僵了一瞬，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脸上却像往常一样挂着笑容，没有一丝破绽。
「谢小姐蕙质兰心，我如何能替了她去？」
他眸子暗了暗，敛去了嘴角的笑意，语气冷冷的。
「你自然不能与她相比，她是高门贵女，性情最是良善温润，怎么能去伺候那老头子？」
我暗自苦笑。
是了，她是高门贵女，裴砚心尖尖上的人，被珠玉似的养着，玷污不得。
我不过是个任人践踏的妓女，能被随意买卖的奴婢，伺候谁都是一样的。
「能为裴大人分忧是我的荣幸。您放心，吸引男人的注意力，我很专业的。」
我极温顺的伏在他的腿上，看不见他的眼睛。
却莫名觉得一道犀利的目光停在我上方，看得我心里发毛。
是他要我替谢蕴玉进宫的，我答应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怎么气氛越来越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