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昭则两眼一翻，故技重施，直接“晕”了过去。只不过这一次，再也没有人相信她的表演。
而裴烬，他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死死地盯着我，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岑央……」他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是你……全都是你做的……」
我站在安全出口的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对，是我。」我承认得干脆利落。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是谁把他从云端拉了下来，又是谁，亲手把他推进了地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我不让你进公司，你就这么恨我吗！」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怪我。
多么可笑。
「感情？」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裴烬，你配跟我谈感情吗？」
「你忘了你是怎么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你家的公司吗？」
「你忘了你是怎么靠着我的技术，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吗？」
「你忘了你是怎么把我榨干最后一滴血后，和你的好表妹把我一脚踹开，还污蔑我虐待你母亲的吗？」
「哦，对了。」我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笑了笑，「你可能还不记得，你是怎么把我活活打死，扔到乱葬岗的吧？」
我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很轻。
轻得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
裴烬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震惊地看着我，瞳孔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鬼。
「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我看着他，缓缓勾起嘴角，「因为，我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啊。」
「裴烬，你们欠我的，这才只是开始。」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决绝地走进了光里。
身后，是咒骂，是哭喊，是彻底的毁灭。
而我，新生了。
5
我走出会场的时候，外面已经停满了警车。
刺耳的警笛声，是我为裴烬母子奏响的送葬曲。
商业欺诈、职务侵占，光是这两条，就足够他们把牢底坐穿。
我在街对面的咖啡馆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最浓的黑咖啡，静静地看着那栋大楼下上演的闹剧。
裴烬和柳玉昭像两条丧家之犬一样被警察带了出来，手腕上那副银色的手铐，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柳玉昭还在撒泼打滚，哭喊着自己冤枉，说一切都是我这个毒妇在陷害她。
而裴烬，他没有挣扎。
他只是抬起头，隔着一条街，穿过涌动的人潮，死死地盯着我所在的方向。
他的眼神，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混杂着恐惧、悔恨和极度困惑的复杂情绪。
他在想，我到底是谁。
我端起咖啡，朝他的方向遥遥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我胸中燃烧的复仇之火。
痛快。
却还远远不够。
接下来的几天，星火科技的丑闻彻底引爆了整个商圈。
股价一泻千里，直接跌停。
合作商纷纷解约，银行上门催债，愤怒的股民把公司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一座商业大厦，顷刻间崩塌。
而我，则成了这场风暴中最神秘的存在。
所有人都想知道，我去了哪里，又是如何策划了这场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复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