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与你平起平坐,”她凑近我耳边,声音淬着毒,“要你这公主,也得低我一等。”
7.
李白故匆匆赶来时,媚娘正踉跄后退:“姐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一把将媚娘护在怀里,怒视着我:“唐缈,你怎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见我不语,他音量更高:“唐缈!”
“姐姐许是心情不好,”媚娘拉着他的衣袖,柔声道,“我们走吧,让姐姐静静。”
他揽着她离去,自始至终没看我手臂上的红肿。
“主,换身衣服吧。”阿离来扶我。
我摇摇头,声音发哑:“有些饿了,你去寻些糕点。”
她应声离去后,我才敢让眼泪落下。
8.
许久不见阿离回来,直到有人来报:“阿离落水了!”
那一刻,恨意如岩浆喷发。阿离躺在地上,浑身湿透,早已没了气息。
媚娘用手帕擦着手,故作惋惜:“这丫鬟性子烈,偷了奴家的簪子不承认,自己跳进池里。不巧,我院里没人会水,怪不得旁人。”
“你的簪子?”我声音发颤,“不过是肮脏地方来的东西,也配称玩意儿?”
“你骂谁!”她尖叫。
我跪倒在阿离身旁,她苍白的脸像针,刺得我心脏碎裂。这世间,再也没有阿离了。
我猛地站起,甩了媚娘一巴掌,嘶吼道:“你千不该万不该,动阿离!”
李白故推开我,将媚娘护在身后。
腰间的玉佩因这一推坠落,我踉跄着踩上去,清脆的碎裂声刺破寂静。
“李白故,”我抱起阿离,声音空洞,“我欠你的,今日,阿离替我还清了。”
安葬阿离后,她亲手种的牡丹,也渐渐凋零了。
8.
媚娘提着酒壶来赔罪,倒了两杯酒:“姐姐,以前是妹妹的错,你原谅我吧。我们一同做正妃,打理王府。”
我嗤笑,将两杯酒不动声色互换,她指甲上的毒粉悄然溶入她面前的酒中。一滴便足以深入骨髓。
“夫君来了?”我望向门外。
媚娘警觉起身,见门外无人,又悻悻退回。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我饮酒,仿佛已看见我毒发的模样。
片刻后,她脸上的皮肤开始溃烂,她惊恐地想摸,又因剧痛缩回手。
“你下毒?”她指着我,牙齿打颤。
“妹妹说笑了,”我用帕子擦手,语气平静,“这酒是你带来的,难不成是我在你酒里下毒?”
李白故赶来时,大夫正对着酒壶皱眉。
他看了一眼便知缘由。
“是你自己下毒害自己,怪不得我。”我淡淡道,“妹妹性子烈,拿毒酒想害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