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婆罗洲之行：混血女向导的秘密
陈龙暻订了最快的机票飞往古晋。飞机穿越南中国海时，他望着下方翻滚的云层，想起林深曾经说过："婆罗洲的雨林里藏着太多秘密，有些东西，比鬼更可怕。"
出机场时，一个穿卡其色冲锋衣的女人拦住了他。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像婆罗洲的黑曜石，头发编成达雅克族传统的"蛇发"，发间插着根用犀鸟羽毛做的簪子。
"陈先生？我是莫妮卡·李，林教授的助手。"她伸出手，掌心有个青色的刺青，是达雅克族的"祖灵眼"，据说能看见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陈龙暻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像握了块冰："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林教授上周给我发了条消息，说如果他出事，就让我等你。"莫妮卡的语气很平淡，但陈龙暻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他说，你是唯一能解开'七重鬼降'的人。"
莫妮卡的车是辆破旧的丰田皮卡，后斗里装着帐篷、登山绳和一个用防水布裹着的木盒。陈龙暻问那是什么，她犹豫了一下，说："是林教授的东西，他让我藏在这里的。"
车窗外的雨林迅速后退，高大的望天树像绿色的幽灵，枝叶间偶尔闪过食猿雕的影子。莫妮卡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当地的土语新闻："卡普阿斯河源头的血柚林发现多具无头尸体，警方怀疑与原住民猎头传统有关......"
"猎头传统已经废除几十年了。"莫妮卡关掉收音机，"但有些老人还相信，祖灵需要头盖骨祭祀，否则会降灾。"
"你是达雅克族人？"陈龙暻注意到她的耳后有个小小的纹身，是达雅克族的"太阳鸟"。
"我妈妈是伊班人，爸爸是华人。"莫妮卡摸了摸耳后的文身，"小时候我跟着外婆住在雨林里，她教我认祖灵的符号，说如果遇到穿筒裙的影子，就往地上吐口水，然后跑。"
"穿筒裙的影子？"陈龙暻想起林深尸体旁的监控，"你见过？"
莫妮卡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我外婆死的时候，就是被那样的影子带走的。她的头盖骨不见了，床上留着半张血柚叶。"
第三章 头盖骨预警：旅馆里的不速之客
他们住的旅馆在古晋老城区，是栋殖民时期的两层建筑，墙面爬满了常春藤，楼梯扶手上的油漆已经剥落，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响声。莫妮卡说，林教授出事前就住在这里的302房间。
"林教授说，这个房间能看到血柚林的方向。"莫妮卡用钥匙打开门，房间里飘着股潮湿的霉味，书桌上堆着林深的笔记本，墙角的旅行袋还没 unpack，里面露出件达雅克族的筒裙——跟陈龙暻在照片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裙子是谁的？"陈龙暻拿起筒裙，布料很旧，边缘有磨损的痕迹，裙角沾着点暗红色的污渍，像干涸的血。
"林教授说，是他在陵墓里找到的。"莫妮卡的声音有点发抖，"他说，穿上这裙子的人，会被祖灵附身。"
陈龙暻把筒裙放回旅行袋，转身时，突然看见衣柜镜子里有个影子——穿筒裙，脸上涂着白垩粉，眼眶是空的。他猛地回头，衣柜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挂着的几件衬衫在摇晃。
"你看到了吗？"陈龙暻抓住莫妮卡的胳膊。
莫妮卡盯着镜子，脸色煞白："那是......邦达·詹贡的影子。伊班人说，他的灵魂被困在血柚林里，寻找背叛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