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桌上的镇纸,砸向谢凌绝。
谢凌绝挥剑挡开,剑气划破空气,割断了窗棂。
“叮——任务进度:萧燃‘掠夺成性’改造完成(强制完成)。”
系统音刚落,萧燃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厉:“完成?我要的不止是完成!”
他扑向谢凌绝,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场荒诞的闹剧,突然觉得好笑。
谢凌绝,萧燃,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记住?
我低头,摸了摸腕间的金纹,轻声道:“游戏才刚刚开始。”
7
我沿着后山悬崖狂奔时,腕间金纹灼得皮肤冒起青烟。
身后三道脚步声像锁链,谢凌绝的剑鸣混着萧燃的喘息,秦苍的抽噎被风揉碎,全砸在我后颈。
“晚晚!”谢凌绝的声音裹着血味,“你听我说,我昨日在药庐种了曼陀罗——”
“苏师妹!”秦苍的剑穗扫过我脚踝,“那株白芨我每日浇三次露——”
“晚晚!”萧燃的珍宝砸在岩石上,碎玉溅起扎进我手背,“南海的鲛绡被我撕了给你当帕子——”
我猛地刹住脚步。
月光从云隙漏下来,照见前方断崖——三日前我亲手凿开的裂缝,此刻正张着漆黑的嘴。
“你们够了。”我转身,喉间腥甜,“再追,我跳下去。”
谢凌绝的剑当啷落地。他踉跄两步,月白道袍被荆棘划得褴褛,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你跳,我便跟着。”
“我也是。”秦苍跪下来,剑插在脚边,“你跳,我便陪。”
萧燃抖着手捧起半块夜明珠,珠光映得他眼底发红:“我把最亮的都给你……别跳。”
我盯着他们,突然笑了。
三日前我在演武场撒的迷魂散,药效该过了。
“谢凌绝,你昨夜在藏书阁翻的《往生咒》,抄到最后一页了吧?”我指尖掠过腕间金纹,“那页写着‘痴者自缚’。”
他瞳孔骤缩。
“萧燃,万宝楼的账本在你书房第三格暗格里。”我往前走一步,“你偷换的灵玉,押运的镖师今早咽气了。”
他脸色煞白。
“秦苍。”我停在离他半步处,“执法堂的密卷你烧了半卷,剩下的在我妆匣夹层——”
“闭嘴!”他突然扑过来,剑锋挑向我咽喉,“你明明知道的!”
我侧头避开,剑气擦着我耳际划过,在岩壁上刻出深痕。
“我知道什么?”我掐住他手腕,反手将他的剑抵在他心口,“知道你每夜在三清殿哭,求祖师爷原谅你杀我?知道你藏了我的发带,说等赎罪那天要给我梳头发?”
他浑身发抖,剑刃缓缓扎进皮肉,血珠顺着剑脊滚落:“晚晚,我只是想……”
“想当好人?”我松开他,退后两步,“可你早不是了。”
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谢凌绝扯下道袍,露出精壮胸膛——上面密密麻麻刻着我的名字,有些笔画力透入骨。
“你教我的。”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爱要刻进骨头里。”
萧燃突然笑出声,血沫从指缝里溅出来:“你教我的,掠夺要彻底。”他扯下金冠,扔进悬崖下的深谷,“这破玩意儿,不如给你当垫脚石。”
秦苍跪着爬过来,抓住我裙角的手青筋暴起:“你教我的,勇敢要付出代价。”他掀起衣摆,露出腰腹间新添的刀痕,“再深些,是不是就能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