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这些，”王敏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话，“是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你是个好人，可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我不想再过那种精打细算、看人脸色的日子了。”
陈军定定地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痛苦和失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明白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王敏面前。“这是这个月的钱，本来想等你找到工作再给你。现在……你拿着吧，就当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王敏看着那个信封，突然觉得无比沉重。她想说“不用了”，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军站起身，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咖啡馆。他的背影有些佝偻，步履蹒跚，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王敏看着他消失在街角，心里空落落的，像被剜去了一块。可她告诉自己，这是正确的选择，为了更好的未来，她必须舍弃过去。
后来，王敏和李哲在一起了，住进了宽敞明亮的公寓，过上了她曾经向往的生活。她很少再想起陈军，偶尔在街上看到穿着工装的工人，心里会闪过一丝异样，却很快被身边的繁华冲淡。
直到有一天，她在整理旧物时，翻出了那个陈军最初给她的练习本。里面的零钱早就花了，可本子的最后一页，有一行陈军歪歪扭扭的字迹：“王敏，等你毕业，我就娶你。”
那一刻，王敏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那个夏天，陈军黝黑的脸上，那带着傻气却无比真诚的笑容。窗外的阳光正好，可她的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喘不过气来。她想起那个在工棚里发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