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的白月光需要我的血救命。
他每天都逼我喝补血汤。
当我发现怀孕时。
他让我去医院流掉。
可后来我消失，他却疯了。
01
顾珩把杯子往我面前一推。
“喝了。”
没得商量。
里面是黑色的汤，又腥又苦。
就为了他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我的血，是她的药引子。
这汤，是顾珩逼我喝下去的补品。
真讽刺啊。
我抬眼，看着顾珩的脸。
他和从前没什么变化，除了眼神，里面冷冰冰的，再装不下我半点影子。
心口那个破洞，呼啦啦灌着冷风。
我不再反抗，端过一口饮尽。
然后他露出了这些日子来唯一的好脸色。
“车在外边。”他开口，“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打断他，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摸出一张纸。
我把它展开铺平。
“这什么？”他没碰，语气冷冷的。
“离婚协议书。”我语气平静。
他沉默，然后冷笑一声。
“你想跟我离婚？沈婷，你他妈疯了？”
我平静地开口，“我没疯，顾珩，离婚吧。”
“离婚？我不同意！合同还没到期，而且，绾绾还需要你的血。”
我摇摇头，疲惫不堪，“合同下个月就到期了，现在签也是一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那就下个月再签，合同没到期我是不会签的。”
然后顾珩的手机响了。
专属铃声。
他立刻接起，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和，“绾绾？…嗯，结束了…血马上送过去…别怕，我在路上……”
02
顾珩把车停在医院门口。
“下车。”他没看我，声音冷冷。
我拽着安全带的手指发白，早上他逼我喝的那碗补血汤在胃里翻搅，又腥又苦的味道还卡在喉咙里。
“能不能…让我缓几分钟？”我声音很小，透着虚弱。
顾珩转过头，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绾绾等不了。”
然后解开车锁。
我深吸一口气，松开安全带，头晕得厉害，可能是最近抽血太频繁了。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儿熏得我眼睛发酸。
顾珩走在我前面。
“顾先生。”护士站的小护士看见他，眼睛一亮，“林小姐的配型报告出来了，主任说……”
她的话截然而止。
因为顾珩侧身，露出了身后的我。
小护士的表情立刻变了。
那种情绪我再熟悉不过了，同情里掺着点好奇。
“沈女士是吧？”她挤出职业微笑,“请跟我来。”
抽血室比走廊还冷。
我坐在那张熟悉的椅子上，手臂下已经铺好了消毒垫。
顾珩站在窗边，背对着我打电话。
“嗯，到了…马上抽…你别怕……”他声音压的很低，却每个字都清晰地扎进我耳朵里。
温柔得陌生。
我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林绾绾，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
需要我的血才能活下去的，幸运女孩。
护士拿着酒精棉擦过皮肤时，我才回过神。
“最近抽的有点频繁啊。”护士看着我的胳膊，小声嘀咕，“血管都不好找了。”
我没说话。
说什么呢？
说我的丈夫每周带我来抽血，就为了救他心尖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