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摸着小腹，心情复杂。
我的孩子，我和顾珩的孩子。
一个他绝对不会要的孩子。
“婷婷？”周然担心的碰碰我，“你还好吗？”
我抬起头，突然笑了，“然然，帮帮我。”
周然蹲下来，“说吧，帮什么？”
“帮我找个靠谱的律师。”我轻声说，“我要离婚。”
她眼睛一亮，“早该这么做了！等等……”
她突然反应过来，“那孩子……”
我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正在孕育的生命。
“孩子是我的，跟他顾珩没有一点关系。”
06
回到家时，顾珩已经回来了。
他坐在客厅里，面前摆着那个熟悉的保温杯。
“去哪了？”他冷声问。
“散步。”我平静地回答。
他审视地看我一眼，推过保温杯，“喝了。”
又是补血汤。
为了下次抽血做准备。
我盯着那个杯子，突然一阵恶心。
这次不是因为贫血。
“顾珩，”我抬头看他，“如果我说我不能再献血了，你会怎么办？”
他眼神瞬间变冷，“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轻声说，“我受够了。”
他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沈婷，别任性。绾绾下周还需要……”
“那就让她去死！”我爆发了，声音尖利得不像自己，“凭什么我要用命换她的命？！”
顾珩脸色铁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发什么疯？”
“我怀孕了。”我直视他的眼睛，“六周，医生说再抽血，孩子会保不住。”
顾珩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松了松，又立刻收紧。
“不可能。”他声音嘶哑，“医生说过你体质不容易……”
“意外。”我冷笑，“避孕药也不是百分百，不是吗？”
他松开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像是被我的目光烫到了。
“所以，”我逼问道，“如果我和林绾绾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顾珩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知道答案了。
“明天，”他眼神一暗，声音干涩，“我带你去医院。”
我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停止跳动。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去医院做什么？”
我明知故问，指尖因为用力掐进掌心。
“把孩子……”他顿了顿，避开我的目光，“打掉。”
果然，这就是他的答案。
果然，我和孩子加起来，都比不上林绾绾一根头发。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曾深爱过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三年来受的委屈、痛苦、不甘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顾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