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凶险,听闻丈夫的同胞弟弟沈昭死在了战场上,林晚照担惊受怕。
苦等三个月,林晚照终于等待丈夫沈铎平安归来。
沈铎依旧对他很好,只不过占有欲比之前更甚。
某天府外出现了个跟丈夫一模一样的人,还带着个姑娘。
他说他才是沈铎,那,跟林晚照日夜相处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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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大营。
林晚照侧卧在榻上,锦被只拉到腰际,呼吸清浅均匀,已然睡熟。
她月白寝衣贴着身子,勾勒出线条。
沈昭偷偷溜进来,就坐在榻边不远处的矮凳上。
沈昭的视线黏在榻上熟睡的人身上,贪婪地描摹那眉眼,只有哥哥不在的时候,他才能在这陪着她。
帐外传来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停在门边。
心腹亲卫的声音传来:“二公子,大营急报。”
沈昭最后看了一眼榻上沉睡的容颜,才无声出去。
“说。”
亲卫浑身湿透,嘴唇哆嗦着:“大公子…大公子他…在断云谷…中伏!尸骨无存!”
沈昭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骇人的惨白。
亲卫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敌军攻势太猛,且军中人心不稳,二公子……”
沈昭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再开口,声音已彻底变了一个调,竟与在断云谷死去的兄长沈铎一般无二:
“断云谷死去的实为沈铎弟弟沈照,另外护送林晚照回京。”
隔日,大将军沈铎出现在大军面前,声音与以往别无二致,士气大增,破除了敌军扰乱军心的谣言。
三月后,大军破敌回朝。
沈昭回来了。
他穿着沈铎那身玄铁重铠,踏入门槛。
林晚照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跌跌撞撞地从内院奔出。
她只穿着一件素色的单薄春衫,发髻微乱,一张脸比身上的衣裳还要白上几分。
她扑到沈昭身前。
“夫君……”泪珠断了线般滚落,砸在冰冷的甲胄上。
沈昭的身体在她扑上来的瞬间绷紧,隔着铠甲他仍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
他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的、属于兄长的沉稳,覆在她的手背上。
“晚晚……”他开口,声音透过头盔传出,模仿着沈铎的语调,“我回来了。别怕。”
他任由她紧紧攥着他的臂甲,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她半扶半抱着,带回了主院。
内室门在身后关上。
林晚照端来温水和干净的布巾,跪坐在他身后。
她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中衣。
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贯穿他宽阔的肩背,虽然已处理过,但边缘仍红肿狰狞。
温热的湿布巾轻轻触碰到伤口边缘。
“嘶……”沈昭下意识地吸了口冷气,背脊肌肉瞬间绷紧。
林晚照的手顿住了,随即更加轻柔,“夫君忍忍,”她声音带着浓浓的心疼,如同过去无数次为沈铎处理伤口时一样。
他微微侧过头,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属于沈铎的、带着点无奈和依赖的苦笑:“辛苦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