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穿黑雨衣的男人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只有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清晰可见:“林晚……苏棠……游戏,该换个玩法了。”
第二章 红嫁衣的诅咒与镜中倒影
暴雨初歇的清晨,林晚在法医中心的储物柜前停住脚步。
金属柜门映出她苍白的脸——眼尾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那是昨夜在周明远公寓留下的。她扯下裹在手臂上的纱布,露出掌心那道被碎玻璃划开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但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像是被某种腐蚀性液体浸泡过。
“林法医?”小陈抱着一摞文件走过来,“周明远的审讯记录出来了。他承认和陈雨交往过,但坚称三个月前就彻底分手。至于林夏……他说两人是在相亲网站上认识的,交往仅半个月。”
林晚接过记录,快速扫过关键信息。周明远的手机定位显示,案发当晚他确实在咖啡店待了四十分钟,但咖啡店的服务员说,他全程坐在靠窗的位置,没有任何异常。
“还有这个。”小陈递过一个牛皮纸袋,“今早清洁阿姨在试衣间捡到的,说是和林夏的婚纱一起掉在缝纫机底下。”
林晚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枚褪色的银质胸针——蝴蝶形状,翅膀上刻着细密的鸢尾花纹。她瞳孔微缩——这是她母亲的遗物。十年前母亲坠楼身亡时,身上就别着这枚胸针。
“胸针内侧有刻字。”小陈指着放大镜下的痕迹,“‘晚晚,妈妈等你回家’。”
林晚的手指骤然收紧,胸针边缘的尖刺扎进掌心。鲜血滴在鸢尾花纹上,像一滴凝固的红泪。
“林法医?”小陈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需要我联系痕检科吗?”
“不用。”林晚将胸针塞进证物袋,声音发哑,“帮我查一下,三年前南城有没有失踪的婚纱设计师,名字里带‘鸢’字的。”
“好……”小陈刚要离开,又被林晚叫住,“对了,苏记者昨天提到的红嫁衣,有具体线索吗?”
“暂时没有。”小陈摇头,“但我在旧档案里翻到,二十年前南城出过一起‘红嫁衣连环杀人案’,死者都是穿红嫁衣的新娘,右手小指被切断,现场有半枚带血婚戒。案子到现在都没破。”
林晚的呼吸一滞。二十年前——正好是她母亲去世的年份。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夜莺时报”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棠蜷在转椅上,指尖夹着半支烟。她今天换了身酒红色连衣裙,裙摆垂到大腿中部,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烟灰落在锁骨处,她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拂去,眼尾微微上挑:“林法医,你昨晚没睡好吧?”
林晚坐在她对面,面前摆着刚打印出来的资料。她眼下泛着青黑,却仍强撑着精神:“二十年前‘红嫁衣案’的卷宗,我调了。”
苏棠挑眉:“刑侦科不是说案子封存了吗?”
“我用父亲的旧权限申请的。”林晚翻开资料,“当年共有五名死者,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职业集中在婚纱设计、舞蹈演员这类需要穿礼服的行业。她们的共同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