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她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红嫁衣是怨念的容器，她们会找和自己有相同面容的人，完成未完成的婚约。”
“苏棠，”她抓住苏棠的手，“你不是她妹妹。”
苏棠愣住。
“她是想利用你，接近周明远。”林晚盯着她的眼睛，“你和她，长着同一张脸。”
苏棠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摸向自己的脸，突然尖叫一声——镜子里，她的脸正在慢慢腐烂，和窗外的红衣女人一模一样！
“不……不是我……”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茶几。
林晚冲过去抱住她，却感觉怀里的身体越来越冷。苏棠的眼睛逐渐浑浊，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晚晚……救我……”
窗外的红衣女人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猛地撞破窗户！玻璃碎片四溅，林晚护着苏棠滚到地上，后背被划出一道血痕。
红衣女人扑到她们面前，腐烂的手指掐住苏棠的脖子：“夏夏……你抢走了我的婚约……”
“放开她！”林晚抄起桌上的台灯砸向女人。女人头部被砸中，却毫无反应，反而笑得更疯了：“明远……明远他爱的是我！是他让我穿上红嫁衣的！他说要和我结婚……”
林晚看着苏棠逐渐青紫的脸，咬了咬牙，捡起地上的碎玻璃，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在红衣女人脸上，她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消散。
“以血为契……”林晚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雨停了。
苏棠躺在医院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医生说她只是惊吓过度，身体并无大碍。林晚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你说的都是真的？”
苏棠笑了笑，眼神狡黠：“不然呢？林法医，你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
林晚的耳尖发烫，别开脸：“先说正事。周明远呢？”
“他被警察带走了。”苏棠翻出手机里的录音，“我录了他和红衣女人的对话。他说，当年撞死红衣女人的，其实是林教授——你父亲。”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红衣女人是林教授的情人，怀了他的孩子。他怕事情败露，开车撞了她。但她没死，只是毁了容。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就想报复林教授。她找到林夏，也就是你姐姐，用‘换魂术’附在她身上，让她嫁给周明远——因为周明远是林教授的学生，当年在场。”
“那我父亲……”
“自杀的。”苏棠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逃不掉，就在林夏的婚戒里下了毒，想让红衣女人和他的女儿一起死。但你姐姐发现了，她偷了半枚戒指，来找我帮忙。”
林晚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眼泪终于掉下来。
苏棠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所以，林法医，你还要继续查下去吗？下一个‘红嫁衣’，可能就是你。”
林晚抬头，目光坚定：“我要找出真相，为我父亲，为姐姐，也为……”她顿了顿，“为你。”
苏棠笑了，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真是个傻瓜。”她的指尖滑到林晚的唇，轻轻吻了上去，“不过……我喜欢。”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林晚看着苏棠眼底的狡黠和温柔，知道这场危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