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的是,”苏棠贴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林夏。”
窗外炸响一声惊雷。
林晚猛地抓住苏棠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棠吃痛轻呼,却没有抽回手,反而顺势将林晚拉进怀里。
“林法医,”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甜腻,“你心跳得好快。”
林晚的呼吸乱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苏棠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与自己的心跳重叠。苏棠的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某种花香,又像是……血的味道。
“苏记者,你到底……”
“我是来帮你的。”苏棠吻上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齿缝,带着侵略性的温柔,“但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这些案子这么执着?”
林晚的脑海一片混乱。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晚晚,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你要小心……带着红嫁衣的女人。”
父亲是民俗学教授,十年前离奇死亡,死状和陈雨、林夏如出一辙:右手小指被切断,唇瓣嫣红,身边放着半枚带血的婚戒。
“我母亲……”林晚的声音哽咽,“她也是这样死的。”
苏棠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更用力地吻她,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我知道。”她的手指抚过林晚的后颈,“我查过你所有的资料。林教授死的那天,你在国外参加学术会议,但你的行李箱里有半枚带血的婚戒——和陈雨、林夏的一模一样。”
林晚猛地推开她,眼神警惕:“你到底是谁?”
苏棠笑了,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站在镜子前,转过脸来——竟是和林晚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我是苏棠,也是……”她的指尖划过照片边缘,“林夏的双胞胎妹妹。”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林晚盯着照片里的女人,喉咙发紧。她想起童年时,有个穿红嫁衣的女人总在她梦里出现,说“晚晚,姐姐会保护你”。
“所以,陈雨和林夏……”
“都是我姐姐。”苏棠替她说完,“我们从小被分开,她被送到林家,我被送到苏家。三个月前,她寄信给我,说有人要杀她,让我小心‘红嫁衣’。然后,她就死了。”
林晚想起死者唇瓣上的嫣红,突然抓住苏棠的手:“你唇上的口红……”
苏棠下意识地摸了摸唇,笑了笑:“你说这个?是我故意涂的。”她凑近林晚耳边,轻声道,“这是姐姐教我的,‘以血为契,以唇为引’。”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苏棠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是周明远。”
电话接通,周明远的声音带着哭腔:“苏记者,林法医,求你们救救我!我看到她了……她穿着红嫁衣,站在我家门口……”
周明远的公寓里,气氛压抑。
他缩在沙发角落,浑身发抖,指着窗外:“十分钟前,我看见她了!穿红嫁衣,脸……脸是烂的!”
林晚走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雨幕中,路灯下果然站着个穿红嫁衣的身影,长发遮面,右手小指齐根而断。
“是她!”苏棠的声音发颤,“姐姐!”
红衣女人的头缓缓转向他们,长发滑落,露出一张腐烂的脸。她的嘴角咧开,发出尖锐的笑声:“明远……夏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