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第五章 跪地求情
房子过户的那天，我拿到了剩下的五万块钱。
加上之前筹到的六万，总共十三万，勉强够手术费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家。
爸爸正在厨房里煮粥，动作很缓慢，时不时要停下来休息。
"爸，您别忙了，我来吧。"
"没事，我还能动。"爸爸坚持要自己来，"给你妈妈煮点小米粥，她胃不好。"
看着爸爸虚弱的背影，我眼眶湿润了。
就算身体这么差，他还在为家人着想。
吃完晚饭，我鼓起勇气开口："爸，我有话跟您说。"
"什么事？"
"关于您治病的钱，我已经筹够了。"
爸爸愣了一下："筹够了？从哪来的？"
"我...我借的。"
"借了多少？"爸爸的语气严厉起来。
"十几万。"
"什么？！"爸爸腾地站起来，"十几万你从哪借的？要多少年才能还清？"
"爸，您别管这些，先治病要紧。"
"我管不了？"爸爸的声音提高了，"晚秋，你糊涂啊！为了我一个快死的人背这么多债，值得吗？"
"值得！"我也站起来，"只要您能好起来，再多债我也愿意背。"
"可我不愿意！"爸爸激动地说，"我不能看着你因为我毁掉一生。"
"爸爸，您听我说..."
"我不听！"爸爸摆摆手，"钱赶紧还回去，我说过了，我不治。"
看着爸爸坚决的样子，我心里的委屈和绝望全都涌了上来。
这些天我承受了多少压力？为了筹钱我低声下气求了多少人？连房子都卖了，他居然还要拒绝治疗？
"爸爸，您为什么就是不肯为自己考虑一下？"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您知道我这些天有多难过吗？"
"晚秋..."爸爸的语气软了一些。
"您从小就教育我要坚强，要勇敢面对困难。现在困难来了，您却要选择逃避，这是您教给我的吗？"
爸爸沉默了。
"您还记得我小时候发高烧吗？医生说要住院，您和妈妈在医院守了我三天三夜，一步都不离开。那时候家里也没钱，您却说什么都不能让我有事。"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走到爸爸面前，"现在换成您生病了，我也想守护您，为什么您不给我这个机会？"
爸爸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爸爸，我知道您是为我们好，但您想过我们的感受吗？"我握住爸爸的手，"您走了，我和妈妈怎么活？这个家就散了。"
"晚秋，爸爸也不想死，可是..."
"那就别死！"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您去治疗，配合医生，好好活着。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爸爸的眼眶红了："孩子，不是爸爸不想活，是真的没钱..."
"我说了我筹够了！"
"可那是借的，要还的。"
我看着爸爸痛苦的表情，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我缓缓跪了下来。
"晚秋，你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