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比他女人那只随地撒尿的狗，还要令人作呕。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我指了指那片被砸烂的苔藓。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叫‘幽灵女王’苔藓，冰岛火山的特有种。”
“三年前，我从我的导师，牛津大学的植物学终身教授手里分株过来的。”
“全世界，算上我这片，一共不超过五株。”
“你刚才说，它值多少钱来着？”
阿飞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我继续微笑着，指向另一边那几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兰花。
“还有那个，‘素冠荷鼎’，云南大理的珍品。”
“去年，一株的成交价是一千五百万。”
“我这里，有四株。”
“你刚才，又打算赔我多少钱来着？”
整个天台，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风声，和柯基刨土的声音。
阿飞和乐乐的表情，像是吞了一整只苍蝇，又绿又硬。
我拍了拍手上的土，慢悠悠地站直了身体。
“我的花园，不卖。”
“我的尊严，更不卖。”
“现在，轮到你们了。”
“带着你们的狗，和你们的傲慢，立刻从我的花园里，滚出去。”
“并且，赔偿我所有的损失。”
“否则，法庭见。”
2
“法庭见？”
阿飞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他夸张地掏了掏耳朵，然后搂着乐乐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乐乐你听到了吗？他说要告我们！”
乐乐也跟着尖声笑了起来，胸口那两坨硅胶都快从低胸吊带里蹦出来了。
“天呐！他居然要告我们！他知不知道这栋楼的物业公司都是我们家开的啊？”
阿KTV！
原来是太子爷和太子妃。
怪不得这么嚣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物业公司是你家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院，也是你家开的吗？”
阿飞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眯起眼睛，眼神像毒蛇一样，冷飕飕地盯着我。
“小子，你很狂啊。”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他松开乐乐，朝我走了过来。
一边走，一边掰着手指，发出“咔咔”的脆响。
一股廉价的古龙水味混杂着威胁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没动。
我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录像键。
同时，我点开了一个APP。
那是我所有实验植物的生长监控系统。
每一个角落，都安装了高清的针孔摄像头。
24小时无死角，带红外夜视和拾音功能。
我将其中一个正对着我们这里的摄像头画面，投屏到了我的手机上。
“在你动手之前，我友情提醒一下。”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我的花园里，装了十六个高清摄像头。”
“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完整地记录下来，并且实时上传到云端服务器。”
“这个服务器的物理地址，在瑞士。”
“如果你想打官司，这些都会是呈堂证供。”
“故意伤害，加上非法入侵私人领地，再加上之前的财产损坏。”
“数罪并罚，我估计，你至少要在里面蹲半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