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
"结果你为了保护一个庶女，把我推进了地狱！"
"你觉得我母亲在天之灵，会怎么看你？"
林老爷被我问得无言以对，只是不停地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我冷笑，"你有选择。你可以选择相信我，可以选择保护我，可以选择查清真相。"
"但是你选择了什么？"
"你选择了牺牲我，保全她！"
我指向林婉儿，她被我的目光吓得瑟瑟发抖。
"现在，我也要让你做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林慕白紧张地问。
我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
"这是给镇山王府的信，里面详细描述了五年前那晚的真相。"
"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我把这封信送出去，然后你们等着镇山王府的人来找你们算账。"
"第二..."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第二，你们自己去镇山王府自首，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痛快的死法。"
"这不可能！"林慕白激动地说，"我们不可能去送死！"
"那就是选择第一个了？"我笑了笑，"也行，反正结果都一样。"
"清月，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林婉儿跪了下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错在哪里？"
"我...我不该杀安宁郡主，不该陷害你..."
"还有呢？"
"我...我不知道..."
"你还错在，不该指望我会原谅你们。"
我踩住了她的手。
"五年前，我也是这样跪着求你们的。"
"你们怎么对我的，你还记得吗？"
林婉儿痛得眼泪直流，但不敢挣扎。
"我记得，我记得！"
"那你觉得，我会像你们一样心软吗？"
我用力碾了碾她的手指。
"不会的。"她哭着说，"你不会的..."
"你答对了。"
我松开脚，走向门外。
"你们有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如果你们还没有决定，我就替你们决定了。"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对了，别想着逃跑。宁古塔的五年，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比如，怎么追踪一个人，怎么找到一个人，怎么...杀死一个人。"
第四章 过往阴霾
离开林府后，我来到了城外的一座小庙。
这里是我和母亲经常来的地方。
母亲去世后，我就很少来了。
点燃三炷香，我跪在母亲的牌位前。
"娘，我回来了。"
"我回来为您，也为我自己报仇了。"
香烟袅袅，我仿佛又看到了母亲慈祥的笑容。
她是林老爷的正室，身份尊贵，性格温和。从小到大，她都把我保护得很好。
直到她病重那年，一切都变了。
林婉儿的母亲是母亲的陪嫁丫鬟，趁着母亲病重，她开始在府中兴风作浪。
先是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然后又在母亲面前说我的坏话。
母亲病糊涂了，有时候会相信她的话，责骂我。
我委屈，但不敢反驳。
直到母亲去世前的那个晚上，她突然清醒了。
她拉着我的手，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
"清月，娘对不起你。"
"娘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但是娘走了以后，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