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不明白母亲的话。
直到五年前那个雪夜，我才真正理解了母亲的意思。
原来她早就看出了林婉儿母女的野心，也预料到了我会面临的危险。
可惜，那时候的我太天真了。
我以为血缘关系能保护我，以为父亲真的会疼爱我，以为哥哥真的会保护我。
结果呢？
当林婉儿哭着说看到我杀人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她。
当镇山王府要人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地把我推了出去。
当我跪在地上求他们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地把我送去了流放。
"娘，您说得对。"我对着牌位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值得信任。"
"所以，我要让他们都成为死人。"
香烛燃尽，我起身离开了小庙。
回到客栈，我开始整理这五年来收集的证据。
在宁古塔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老犯人。
他告诉我，想要复仇，光有仇恨是不够的，还要有证据。
于是，我开始暗中调查五年前那晚的真相。
通过各种渠道，我找到了当年的一些证人。
有看到林婉儿和安宁郡主发生争执的下人，有捡到血染簪子的园丁，还有被买通作伪证的官差。
这些人，都愿意为了银子说出真话。
现在，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真正的凶手是林婉儿。
但是，光有证据还不够。
我还要让他们体验一下，被背叛的滋味。
就像五年前，他们背叛我一样。
第五章 分化瓦解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林慕白的求见信。
我们约在城中的一家茶楼见面。
他来得很早，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脸色憔悴，显然一夜没睡好。
"清月。"他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
"哥哥。"我笑着坐下，"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
"关于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知道，你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呢？"我反问。
"我希望不是。"他看着我，"清月，我知道这五年你受了很多苦，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我应该继续忍着？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这件事。"
"比如呢？"
"比如，我可以给你银子，很多银子。你可以离开这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过你想要的生活。"
我笑了。
"你觉得银子能买回我失去的五年吗？"
"能买回我受过的那些屈辱吗？"
"能买回我母亲的在天之灵吗？"
林慕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而且，"我继续说道，"你哪里来的银子？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林府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吗？"
他的脸色变了。
"自从我被流放以后，镇山王府就开始针对林府。父亲被排挤，你升迁无望，府中的开销越来越大。"
"为了维持体面，你们把能卖的都卖了。"
"现在的林府，除了那个空壳子，还剩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说过，宁古塔的五年，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喝了一口茶，"其中就包括，怎么打听消息。"
林慕白沉默了很久，才说："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