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求求你，放过婉儿吧。"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她还年轻，她还有大好的前程..."
"前程？"我挣脱他的手，"什么前程？继续害人的前程吗？"
"不是的，她已经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冷笑，"林慕白，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五年前，她也是这么哭着说知道错了。"
"结果呢？她有真的悔改吗？"
"这五年来，她有一天为我的遭遇感到愧疚吗？"
"她有想过要为我澄清真相吗？"
"没有！"我的声音提高了，"她只是害怕报应而已！"
林慕白被我说得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如果我愿意承认当年的事，你能放过父亲和婉儿吗？"
"你愿意承认？"我有些意外。
"是的。"他看着我，"我可以告诉镇山王府，是我指使婉儿杀死安宁郡主的，然后逼你顶罪。"
"这样，他们就会把罪名都算在我头上，父亲和婉儿就安全了。"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是哥哥。"他说，"保护家人，是我的责任。"
"保护家人？"我笑了，"那我呢？我不是你的家人吗？"
"你当然是..."
"既然我是，为什么五年前你没有保护我？"
"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庶女，也不愿意相信你的亲妹妹？"
"为什么你眼睁睁看着我被拖去流放，却无动于衷？"
"清月，我..."
"算了。"我站起身，"林慕白，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必须告诉我，五年前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五一十，不许有半句谎话。"
第六章 真相大白
当天晚上，林慕白来到了我住的客栈。
他的神色很复杂，既有决绝，又有痛苦。
"你真的想知道那晚的真相？"他问。
"是的。"我点点头，"我有权知道，我到底是为什么被流放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五年前那个雪夜。
"那天晚上，你和往常一样，很早就回房休息了。"
"大概子时的时候，婉儿突然跑到我房里，哭得很厉害。"
"她说，她在后园撞见了安宁郡主，两人发生了争执。"
"争执的过程中，安宁郡主失足落水了。"
"婉儿想救她，但是她不会游泳，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宁郡主淹死。"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婉儿说，她很害怕，因为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大家会以为是她推安宁郡主下水的。"
"她求我帮她想办法。"
"我当时也很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父亲来了。"
"他看到婉儿哭得这么厉害，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婉儿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父亲听了以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说，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整个林府都会完蛋。"
"因为安宁郡主是镇山王最宠爱的女儿，如果她在我们府中出事，镇山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时候你们想到了什么办法？"我问。
"父亲想了很久，最后说，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找个替罪羊。"
"替罪羊？"
"是的。"林慕白的声音变得很低，"父亲说，婉儿还年轻，而且是庶女，地位本来就不高。如果这件事怪到她头上，整个林府的名声都会受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