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汉青的刀抵住丁颖喉咙，刀尖划破皮肤的血珠滴在白裙子上。
"何然，你知道吗，"他另一只手扯开丁颖的领口，疯狂的说，"我喜欢她比你早三个月。"
1 盘山惊魂
大巴车正爬着盘山路。
金汉青的视线突然钉在丁颖手腕上，那是我送她的情侣手链。
“摘下来！”他低吼着伸手去抢。丁颖吓得尖叫，他手里的刀跟着晃了晃。我脑子“嗡”的一声，抓起钱包和手机朝他另一侧扔过去。
“钱都给你！别碰她！”我吼得嗓子发紧。
金汉青分神去看地上的东西，钱包被他捏变形，手机屏幕在掌心碎成蛛网。他直起身冷笑：“以为这点钱就能打发我？”
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口哨划破车厢。后排两个一直低头玩手机的男人“噌”地站起——穿花衬衫的和瘦高个。瘦高个“咔嗒”弹出半米长的折叠棍：“这小子想耍花样。”
“给我教训他！”
棍梢擦中我肩膀，我踉跄后退，后背“咚”地撞翻过道垃圾桶。香蕉皮混着饮料瓶滚了满地，甜腻的酸臭味炸开。瘦高个骂着脏话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来。
就是现在！我不管他，直扑金汉青持刀的手腕。
“趴地上！”丁颖反应极快，蜷缩着倒在地上。金汉青的刀劈空，刀尖擦着她头发扎进座椅。
我攥住他手腕，他另一只手挥来打我脸。忽然他胳膊猛地一挣，摸向裤兜的手攥出个塑料瓶，对着我脸就喷。
“嗤——”辛辣液体刺得我眼睛钻心疼，瞬间松开手捂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什么都看不清。
“妈的！敢咬我？”金汉青得意的声音里，我被他狠狠甩开，后背撞在座椅扶手上，疼得倒抽冷气。
耳边传来丁颖的惊呼，金汉青吼道：“别动！再动一下试试！”
我猛地睁眼，模糊光影里，他的刀正抵在她太阳穴上。不能慌，我对自己说，突然直直撞进他怀里。金汉青没料到我敢动，被撞得闷哼着后仰。我抬脚用尽全身力气踹过去，“咔嚓”一声，他踉跄着单膝跪地。
眼睛的刺痛稍缓，能看清大概轮廓了。眼角余光瞥见车门边的灭火器，我箭步冲过去拔掉保险销，对着地面狠狠一摔。
“砰！”灭火器炸开，白色粉末瞬间弥漫车厢。咳嗽声里混着金汉青的咒骂：“你他妈想干什么！”
粉末呛得我直咳，摸索着往丁颖刚才的位置挪：“丁颖？”
我攥着她的手往车门摸，花衬衫却戴着防毒面具堵过来：“想跑？早他妈防着这手了！”瘦高个也戴了面具，钢管转得呼呼响。
“守住门！别让他们跑了！”金汉青喊道。
花衬衫立刻抵住车门栏杆，瘦高个抡着钢管乱砸，“哐当”砸破旁边车窗。头顶“咚”的一声巨响，一个大号行李箱掉下来。
钢管朝我挥来，我来不及细想，扯下外套裹住丁颖的头：“抓紧我！”转身往车厢尾部冲。后背被钢管擦过，火辣辣的疼。我摸到灭火器残骸，抓起来就往逃生窗砸。
2 悬崖生死
“哐！哐哐！”玻璃裂开，再用力一撞，碎片哗啦啦坠落。冷风瞬间灌进车厢，我刚想让丁颖先钻出去，目光扫向窗外——浑身的血猛地凉透。
窗外不是地面，是十几米高的悬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