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忍不住骂出声，抱着丁颖的胳膊骤然收紧。她在我怀里抖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我把她往上托了托，视线飞快扫过四周。
“找到他们了！”花衬衫的吼声传来。我转身将丁颖塞进最后排座位底：“别动！”抓起旁边的东西就朝冲来的黑影砸去。
“嗷！”花衬衫踉跄后退，眼睛死死瞪着我：“你他妈找死！”
我没理他，盯着逃生窗外面急转——跳下去必死，留在车里也是等死，怎么偏偏悬在这儿！
“老大！他们在最后排！”瘦高个的喊声刚落，金汉青的声音越来越近：“把他们逼到窗边！看他们跳不跳！”
我抄起旁边大爷掉落的金属拐杖攥紧。金汉青的声音从驾驶座方向传来：“没地方跑了吧？”接着是抽屉拉开的声响，“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烟雾里，他晃着个黑家伙，按下开关的瞬间，触头窜起蓝色电火花。“改装过的电击枪，”他慢悠悠走来，鞋底碾着玻璃碎片，“电一下，能瘫三天。”
我的呼吸顿住——这玩意儿戳在身上……
“按住他！”金汉青突然厉喝。花衬衫和瘦高个立刻扑来，我后背狠狠撞在座椅上。两人将我按在过道，金汉青蹲下身，电击枪触头离我胸口只剩半尺，蓝火苗在眼前跳动。
“刚才不是挺横吗？”他笑得牙床外露，“现在磕三个头，兴许……”
我眼角突然瞥见个保温杯。“丁颖！泼他！”
瘦高个一愣的瞬间，座位底下猛地伸出只手，攥紧保温杯。“哗啦——”滚烫的水带着热气泼出，全浇在他手背上。
“啊——！”他手一松，按住我肩膀的力道骤卸。我借势翻身挣脱，金汉青的电击枪仍对着我，眼神却多了慌乱。“你他妈……”
我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抄起地上的拐杖砸向驾驶座旁的应急灯。“啪！”灯碎了，车厢瞬间暗了大半。
“丁颖！”我朝座位底下喊，“抓住我的手！”
拽她到身后，我盯着那把黑家伙目露狠光：“有本事冲我来。”
3 火海逃生
大巴突然猛地向左倾斜，我和金汉青同时踉跄，行李架上的箱子噼里啪啦砸落。“怎么回事？！”金汉青骂着去扶座椅，我扫向驾驶座——司机正用牙齿撕扯手腕上的胶带。
“妈的早该挣开了！”司机怒吼着扯断胶带，车子正斜斜冲向悬崖边缘，窗外峭壁扑面而来。
金汉青突然疯笑：“往悬崖冲！同归于尽！谁也别想活！”他扑向司机抢方向盘。
又是一阵剧烈颠簸，我借势撞开他，电击枪“哐当”掉在过道。我俩在摇晃的车厢里滚作一团，手肘磕在座椅铁架上，疼得眼前发黑。混乱中摸到半截白色充电线，我一把拽出，将他拴在座椅扶手上，打了个死结。
“松开！你他妈松开！”金汉青疯狂挣扎，充电线勒得他手腕发紫。
车子离悬崖只剩两米，司机急得额头青筋暴起：“没时间了！跳车！”
“别跳！”我朝着他吼，“我是何志远的儿子！”
司机猛地顿住——那年洪水，是我爸救了他全家。
“信我！撞山壁缓冲！”我盯着越来越近的岩石，“山壁是实心的！”
司机咬着牙猛打方向盘：“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