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好，我们明天就出发。”
第一章：黑森林中的村庄
他们花了整整一周时间，才找到照片上的村庄。
村庄位于匈牙利和罗马尼亚交界处的黑森林里，没有名字，地图上也没有标记。他们开着租来的旧汽车，沿着坑洼不平的土路走了三个小时，终于看到了村口的老槐树——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树上挂着一串布偶，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没了眼睛，风一吹就晃来晃去，像在向他们招手。
“就是这里了。”维克多停下车，盯着老槐树，“你看，布偶的数量——正好五个，对应照片背面的五个名字。”
玛丽亚咽了咽口水：“我们进去吧。”
村里的木屋都是用黑森林的木材建的，屋顶铺着茅草，窗户很小，像一只只警惕的眼睛。他们走了半天，才遇到一个村民——一个白发老人，坐在村口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拐杖头是个雕刻的月亮。
“您好，我们是民俗学者，想了解一下这个村庄的历史。”维克多上前打招呼。
老人抬起头，他的眼睛是灰白色的，像两颗死鱼眼：“你们不该来这里。”
“为什么？”玛丽亚问。
老人用拐杖指着老槐树：“那棵树是夜母的眼睛，她能看见所有外来者。”
“夜母？”维克多假装不懂，“您能给我们讲讲她的故事吗？”
老人突然站起来，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响：“快走！再不走，你们会成为她的孩子！”
他转身走进了一间木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维克多和玛丽亚对视了一眼，继续往前走。村里的街道很安静，没有孩子的笑声，没有狗的叫声，甚至没有风的声音。他们走到 village 的中心，看见一座小教堂，教堂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传来念经的声音。
他们走进教堂，里面只有一个神父，穿着黑色的长袍，背对着他们，正在对着十字架祈祷。
“打扰了，神父。”维克多说，“我们是民俗学者，想了解一下这个村庄的情况。”
神父转过身，他的脸很苍白，像一张白纸，嘴唇红得像血：“欢迎来到夜母村。”
“夜母村？”玛丽亚问，“这是村庄的名字吗？”
神父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夜母是我们的保护神。”
“您能给我们讲讲夜母的故事吗？”维克多问。
神父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像两颗猫眼石：“夜母是黑森林的母亲，她创造了这片土地，给了我们粮食和水。我们每年都会向她献祭，以感谢她的恩赐。”
“献祭？”玛丽亚问，“献祭什么？”
神父笑了，他的牙齿很黄，像两颗腐烂的玉米粒：“当然是最珍贵的东西——女孩的血。”
维克多和玛丽亚都吓了一跳，神父却继续说：“每二十年的血月之夜，我们会选出一个女孩，把她献给夜母。她会成为夜母的孩子，永远活在黑森林里。”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玛丽亚问。
神父的笑容消失了，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因为这是宿命。如果不献祭，夜母会生气，她会让我们的土地荒芜，让我们的孩子死去。”
他突然逼近维克多，鼻子几乎要碰到维克多的脸：“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你们会成为下一个献祭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