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拖着满身赃污回到家。
径直走到萧璟珩面前，缓缓跪下。
“老公，我错了。”
声音沙哑，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萧璟珩嘴角控制不住上扬，眼底是得逞的快意。
“想通了？”
我低着头，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更卑微，“是，我明天就去签字。”
萧璟珩满意地勾起我的下巴，“这才乖。”
转头看向沈薇，眼神轻佻，“今晚你来伺候我和薇薇，你没了工作往后可就只能靠我养活了，得像薇薇这样能让我舒服才行。”
强忍作呕的冲动，我乖巧应了声“好。”
当晚，我跪在床边，像个卑贱的暖床婢。
替他们递上避孕，为沈薇擦拭身上的液体。
直到两人餍足，相拥着去浴室清洗，我终于有机会拿到萧璟珩的手机。
指纹解锁，找到云端备份中那晚的行车记录仪。
迅速将文件传到自己邮箱后，我删除记录，将手机放回原位。
……
隔天清晨，萧璟珩还沉浸在掌控了我的美梦中，伸出脚等着我给他穿袜子。
可等了许久都没人过来。
正要发火叫我时，助理突然打来电话。
“萧总，太太今早向法院提交了上诉申请，要求重审沈小姐的案子。”
萧璟珩嗤笑出声，“她不敢，她妈还在医院呢。”
“是真的萧总！而且医院传来消息，说、说太太的母亲两天前就火化了！”
5
萧璟珩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他猛地站起身，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沈薇被他的动静惊醒，揉着眼睛娇声道，“璟珩哥哥，怎么了？”
萧璟珩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你待在家里！”
接着一路飙车赶到医院，冲进顶楼VIP病房时，护士正在整理空荡荡的病床。
“这个房间的病人呢？”
他一把抓住护士的肩膀，声音发颤。
护士被他的样子吓到，结结巴巴道，“两、两天前就去世了……从顶楼跳下去的……”
萧璟珩猛地推开她，赤红着眼睛翻找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
“不可能！”
“这里的病人是我岳母，她要是去世你们怎么可能不通知家属！”
护士战战兢兢拿出登记本，“通知了的。”
“病人的遗体是您太太亲自签字火化的，您不知道吗……”
萧璟珩的呼吸陡然停滞。
他突然想起那天庆功宴上，程晚秋抱着骨灰盒崩溃的样子。
原来那根本不是她在演戏。
而他亲手将岳母的骨灰……倒进了马桶。
“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萧璟珩弯腰干呕起来，冷汗浸透了衬衫。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以为只要用程晚秋母亲的命威胁，她就会乖乖听话。
可如今，唯一的筹码消失，程晚秋怎么可能还任由他摆布！
“程晚秋……”
萧璟珩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爱她吗？
当然爱。
从她第一次站在法庭上，冷静犀利地击溃对手时，他就被她吸引了。
他爱她的锋芒，爱她的独立，爱她站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