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见武松生得高大魁梧,相貌堂堂,眼里顿时放出光来,连忙道:“叔叔来了,快屋里坐。”她手脚麻利地端茶倒水,眼神总在武松身上打转,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
武松是个直性子,起初没在意。可住了几日,他渐渐发现不对劲。潘金莲总是趁武植出去卖烧饼的时候,对他说些风言风语,有时还故意挨近他,动手动脚。
一日,武植出去卖烧饼,潘金莲在家烫了酒,叫武松进来喝。武松刚坐下,潘金莲就挨着他坐下,端起酒杯递到他嘴边:“叔叔,我敬你一杯。”武松皱了皱眉,接过酒杯自己喝了。潘金莲又道:“叔叔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娶个媳妇?”武松道:“我四海为家惯了,不急。”
潘金莲叹了口气:“叔叔这般人物,哪个女子不喜欢?只可惜……”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嫁给你哥哥,也是苦命。”武松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站起身道:“嫂嫂自重!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潘金莲见武松走了,气得把酒杯摔在地上:“不识抬举的东西!”
武松觉得住在哥哥家不方便,便搬到了县衙的公廨里住。他对哥哥只说公廨里方便办公,没说潘金莲的事,怕哥哥伤心。
可有些事,终究是瞒不住的。阳谷县有个开药铺的大财主,名叫西门庆,生得油头粉面,家里有钱有势,平日里横行霸道,专好勾搭良家妇女。他一日在街上撞见潘金莲,见她貌美,便动了歪心思。
西门庆买通了给武植家隔壁的王婆。王婆是个撮合山,见西门庆给的银子多,便想出了个计策。她假意找潘金莲做针线活,让西门庆趁机与潘金莲见面。潘金莲本就对武植不满,又见西门庆有钱有势,长得也还算周正,便半推半就,与西门庆勾搭上了。
两人来往了几次,渐渐胆子大了起来,竟在武植家偷偷摸摸地私会。这事被卖梨的郓哥看在眼里。郓哥常去西门庆的药铺卖梨,西门庆有时会克扣他的钱,他心里早就不满,见了这事,便想告诉武植,好让武植去闹一场,出口气。
郓哥找到武植,把西门庆和潘金莲的事说了。武植是个老实人,哪里受得了这等气?他气得浑身发抖,抄起一根扁担就往家跑。
到了家门口,他一脚踹开门,果然见西门庆和潘金莲正在屋里搂搂抱抱。西门庆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从窗户跳了出去。武植追上西门庆,举着扁担就打。可他哪里是西门庆的对手?西门庆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对着他的胸口就是几脚,打得武植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西门庆怕武植醒过来告发他,便和潘金莲、王婆商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武植。潘金莲起初还有些害怕,可在西门庆和王婆的撺掇下,也狠下了心。当晚,她趁武植昏迷,用一根绳子勒死了他,然后和西门庆、王婆一起,把武植的尸体抬到床上,伪造了武植病死的假象。
过了几日,武松从外面公干回来,听说哥哥死了,急忙赶到哥哥家。他见哥哥死得蹊跷,脸上还有淤青,心里便起了疑。他问潘金莲:“我哥哥是怎么死的?”潘金莲哭哭啼啼地说:“你哥哥是得了急病,夜里突然就去了。”武松又问邻居,邻居们都支支吾吾,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