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字一句道，“包括我的名字，和我的公式。”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好。我跟你赌。”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平掉远航所有关于那家公司的头寸，立刻。另外，给我准备一个独立的交易席位，最高权限，资金……无上限。” 挂掉电话，他看向我。 “苏念衾，棋盘给你，别让我失望。”
那一刻，我知道，战争正式开始了。
5
江颂时给了我一间办公室，就在他的隔壁。 房间不大，但设备是全球最顶尖的。 我的面前，是六块巨大的屏幕，上面跳动着全球市场的实时数据。 我的权限，可以直接调动他名下任何一支基金的仓位。
这是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也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我没有立刻开始攻击。 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一击必中的机会。
沈聿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峰会上的那一击，让天枢的信誉受到了重创。他动用了所有的公关手段，才勉强稳住了股价。 但他不知道，那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风暴，正在酝酿。
我的公式在海量的数据中飞速运转，寻找着天枢帝国那根空心的承重墙。 很快，我找到了。 一个名叫“星尘计划”的并购案。
这是天枢下一步的核心战略，他们准备收购一家欧洲的老牌数据处理公司，补齐自己在底层数据上的短板。 这个计划高度保密，但沈聿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家公司的核心算法架构，是我在三年前一篇未发表的论文里提出的。 而我的公式，能精准地计算出，它和天枢模型结合后，会产生的“排异反应”。
“就是它了。”我指着屏幕上的资料，对身后的江颂时说。 他这几天，总会时不时地站到我身后，看我操作。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像一个冷静的观察者。
“你想截胡？”他问。 “不。”我摇头，“截胡太明显，只会让他警惕。我要做的，是让他……买贵。”
接下来的几天，我动用江颂时的资本，在市场上悄无声息地放出风声。 说另一家科技巨头，也看上了这家欧洲公司，并且势在必得。 我还伪造了几份以假乱真的意向书，通过特殊渠道，送到了沈聿的办公桌上。
人一旦焦虑，就容易失去判断力。 沈聿太想通过这次收购来证明自己了。 他果然上钩了。
竞购会上，他为了“击退”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对手，报出了一个远超市场预期的天价。 当他签下合同，志得意满地以为自己赢了一局时，我按下了键盘上的回车键。
江颂时账户里的一笔巨额资金，瞬间启动。 我们做空了那家欧洲公司的关联产业，因为我的公式算出，被天枢收购后，它的原有业务将在半年内被整合、裁撤。
一买一卖，一个完美的对冲。 沈聿用天价买了个烫手山芋，而我们，兵不血刃地赚了三十亿。
江颂时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盈利数字，第一次问我：“你的公式，到底是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他。 “它叫‘裁决’。”
6
第一刀，我砍在了沈聿的钱袋子上。 第二刀，我要砍在他的根基上。
天枢的核心竞争力，是它的算法。 沈聿把它包装成无所不能的“先知”，吸引了无数追随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