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继妹顶罪入狱五年,出来那天,未婚夫沈聿怀里抱着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叫苏晚照,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牌子,戴着我母亲留下的遗物,依偎在沈聿怀里。 “阿聿,姐姐出来了,她会不会怪我?” 沈聿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不会,她欠你的,这是她该还的。” 我站在阴影里,看着这对璧人,只觉得心如刀绞。 五年前,苏晚照酒驾撞死了人,沈聿跪下求我。 “青梧,晚照有心脏病,不能坐牢,你帮她一次,我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我信了。 如今五年刑满,我换来的是家破人亡,和他一句“她欠你的”。 我转身离开,沈聿却追了上来,将一张支票塞进我手里。 “我知道你恨我,但晚照需要最好的医疗团队,这些钱你拿着,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接过支票,当着他的面撕得粉碎。 “沈聿,我从不欠苏晚照什么。” “但我欠我死去的父母一条命,你和她,都要还。” 他看着我眼里的恨意,愣住了。 我没再理他,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宾利。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陆修远冷峻的侧脸,他是沈聿的死对头。 “想好了?嫁给我,沈家的一切,我帮你拿回来。”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语气平静。 “不止沈家,我要苏晚照亲口承认,五年前撞死我父母的,是她。” 01 陆修远没看我,将一份文件丢过来。 “婚姻协议,签了它,我们就是盟友。” 我翻开协议,上面的条款简单粗暴,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他帮我复仇,我做他名义上的妻子,为期一年。 我拿起笔,签字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签完字,我抬起头,透过车窗,看到沈聿还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 苏晚照依偎在他怀里,嘴唇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沈聿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他大步流星地冲过来,用力拍打车窗。 “林青梧,你下来!你宁愿跟这种人走,也不要我给你的补偿?” 陆修远发动了车子,宾利平稳地驶离监狱门口,将沈聿的怒吼甩在身后。 我的思绪飘回了五年前。 入狱的第一个月,我每天的食物只有馊掉的馒头。 狱霸告诉我,这是外面有人“关照”过的。 我饿到急性肠胃炎发作,吐得满地是血。 后来,沈聿终于来探监了。 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看着我苍白的脸,没有一丝心疼。 “青梧,晚照最近总是做噩梦,梦到车祸那天的场景。” 他顿了顿,继续说。 “你在这里多受点苦,她心里或许能好过一点。” 那一刻,我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原来我的痛苦,只是为了安慰他的心上人。 更可笑的是我的父亲,林国安。 五年,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却每周都让司机给苏晚照送去各种名贵的补品,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车子停在一家高级定制服装店门口。 陆修远递给我一张黑卡。 “把自己打理干净,晚上跟我去个地方。” 我没有拒绝。 走出服装店时,我身上穿着价值六位数的礼服,脚下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瘸了的腿在长裙的遮掩下并不明显。 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内心一片死寂。 血债,需要用血来偿。 02 沈氏集团的周年庆晚宴。 我挽着陆修远的手臂走进宴会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沈聿和苏晚照自然也看到了我们。 苏晚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而沈聿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们大概以为,我此刻应该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像只过街老鼠一样苟延残喘。 苏晚照很快调整好表情,端着酒杯走过来,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姐姐,你终于出来了。这几年,我跟阿聿都好担心你。” 她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就算爬上了陆总的床,你骨子里还是那个替人顶罪的杀人犯,真脏。” 我握住她端着酒杯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她无法挣脱。 “妹妹,五年不见,你的心脏病还没治好?哦对了,当年酒驾的阴影还没散去吧?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那天你吐在我车上的味道?” 苏晚照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沈聿见状,立刻冲过来,一把将苏晚照护在身后。 “林青梧!你又想干什么?晚照身体不好,你别刺激她!” 我松开手,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笑了。 “沈聿,五年牢饭,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你怀里这位,段位可比我高多了。” 我话音刚落,苏晚照就“哎呀”一声,身体一软,眼看就要摔倒。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她扑了个空,直接摔在了地上,酒杯里的红酒洒了一身。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为什么要推我......” 她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沈聿立刻蹲下身,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身上。 然后,他站起来,怒视着我。 “林青梧,你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要了吗?” 我笑得更灿烂了。 “体面?那玩意儿不是五年前就被你亲手喂狗了吗?哦,对不起,说错了,是喂给你怀里这位了。” 周围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我转身走向洗手间。 刚关上门,苏晚照就跟了进来,脸上再没有半分柔弱。 她将一杯红酒,狠狠泼在我纯白的礼服上。 “你这种人,只配穿脏衣服。” 她还不解气,用尖锐的高跟鞋跟,狠狠踩住我的脚背。 “姐姐,你知道吗,阿聿为了让我安心,特意买通了里面的人,拍了些你的视频给我看。”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我在狱中被狱霸扇耳光的模糊画面。 “你看你那时候,多狼狈啊,像条狗一样。” 我面不改色,拿起洗手台上的清洁剂,拧开盖子,直接浇在她限量款的名牌手包上。 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是吗?可我觉得,还是妹妹你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更狼狈。” 她尖叫着抢过手包,看着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的皮质,气得浑身发抖。 我整理了一下裙摆,踩着高跟鞋,从她身边走过。 03 我回到宴会厅,一眼就看到苏晚照胸前佩戴的那枚蓝宝石胸针。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是她生前最喜欢的首饰。 我走过去,伸出手。 “把它还给我。” 苏晚照下意识地护住胸针,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这是阿聿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怎么会是你的呢?” 沈聿立刻站出来,将苏晚照护得更紧了。 “林青梧,你闹够了没有!这枚胸针是我母亲留给晚照的,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他说谎的样子,那么理直气壮。 我气得浑身发抖。 “沈聿,你敢对天发誓,这枚胸针不是从我母亲的遗物里拿走的?” 他被我问得一噎,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我当然敢!倒是你,出狱之后就性情大变,是不是嫉妒我和晚照的感情,想故意破坏我们?”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就在这时,陆修远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鉴定师。 “沈总,这么热闹啊。” 陆修远将一份文件递到沈聿面前。 “这是这枚‘晨曦之泪’胸针的设计原稿、工匠签名,以及林伯母生前佩戴它的照片。哦对了,上面还有拍卖行的成交记录,买家是你,但尾款至今还拖欠着。需要我把催款单发给在场的各位媒体朋友吗?” 沈聿的脸,瞬间变得和调色盘一样精彩。 苏晚照被迫在众目睽睽之下,屈辱地取下胸针。 我接过胸针,冰冷的触感仿佛还带着母亲的温度。 一道严厉的斥责声从不远处传来。 “青梧!晚照身体不好,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一个胸针而已,送给她又如何!” 是我的父亲,林国安。 他大步走过来,非但不帮我,反而想从我手里夺走胸针。 陆修远的保镖上前一步,将他拦下。 我举起胸针,对着他冷笑。 “是啊,一个胸针而已。” “就像当年,一个女儿而已,送去坐牢又如何?” 林国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聿看着我和陆修远配合默契,第一次觉得烦躁与失控。 他大概没想到,五年过去,我不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软柿子。 晚宴不欢而散。 我拿着胸针,像拿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04 回去的路上,陆修远告诉我一个消息。 “五年前处理你案子的交警老刘,我找到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肯作证吗?” “他儿子得了白血病,急需骨髓移植和一大笔手术费。” 陆修远的话点到为止,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二天,我不顾陆修远的劝阻,动用了我仅有的一点积蓄,去了医院。 病床上,一个瘦弱的男孩奄奄一息。 老刘坐在床边,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我将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 “这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你儿子的生日。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老刘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愧疚。 最终,他从怀里掏出一份用塑料袋层层包裹好的文件。 “这是当年的原始报告副本,上面有苏晚照的血液酒精浓度检测结果,严重超标。” 他把文件塞到我手里,声音沙哑。 “对不起,姑娘。这五年,我没睡过一个好觉。我会出庭作证,把一切都说出来。” 我拿着那份报告,手抖得厉害。 我欣喜若狂,以为正义终于要来了。 我甚至提前买好了给父母扫墓用的白菊,准备告诉他们,女儿很快就能为他们沉冤得雪。 开庭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绝望。 “青梧,出事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老刘......在来医院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了,当场死亡,尸骨无存。” 我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那份证据呢?” “我提交了,但对方律师说,警局系统里的原始档案早就被替换了。我们手里的这份,被鉴定为......恶意伪造。” 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我瘫倒在地,手中紧紧握着那份已经变成废纸的“证据”。 窗外,雷声滚滚。 我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意外。 这是沈聿利用我仅存的善念,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 他不仅要赢,还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惩罚我的“反抗”。 我输了。 输给了自己的善良。 我不仅没能为父母翻案,反而可能因为“伪造证据”,再次被送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就在我彻底陷入黑暗时,手机屏幕亮了。 是一条财经新闻推送。 【神秘海外财团宣布注资濒临破产的沈氏集团,其代表人的名字,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