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心里咯噔一下。陈母是大学教授，说话总带着学术论文般的严谨，上次见面还是去年春节，对方看着她的眼神，像在评审一篇待发表的论文。
“阿姨……知道我们的事了？”她转过身，指尖紧张地抠着他的衣角。
“昨天求婚完就跟她视频了。”陈知砚笑得有点狡黠，“老太太一高兴，说要亲自给你做她最拿手的红烧肉，还说要把传家的玉镯给你。”
“这么突然？”苏晚的脸热起来，“我要不要买点礼物？第一次以……未婚妻的身份去。”
“不用，她就盼着见你呢。”陈知砚刮了下她的鼻尖，“再说了，你把自己打包送过去，就是最好的礼物。”
苏晚被他逗笑，伸手去抢台面上的珍珠碗，两人闹作一团时，手机在客厅响了。是闺蜜林薇发来的视频通话，背景音吵吵嚷嚷的，像是在商场。
“姐妹！你可算接了！”林薇举着手机转了个圈，镜头里晃过一排奶茶店，“我刚听说你被求婚了？陈知砚可以啊，立秋求婚，还带奶茶助攻，比我家那位强一百倍！”
苏晚的脸更烫了，把镜头转向陈知砚：“他在旁边呢。”
“陈大律师好！”林薇对着镜头敬了个礼，“赶紧请我们吃饭啊！顺便问问，秋天的第一杯奶茶，是不是该你请客？”
陈知砚接过手机，笑得温和：“没问题，定好时间告诉你。对了，帮我问问你先生，上次说的婚庆公司靠谱吗？”
“哟，这就开始筹备了？”林薇眼睛一亮，“等着，我这就去严刑拷打他！”
视频挂断后，苏晚看着陈知砚把珍珠倒进红茶里，忽然说：“其实我妈也总问我们什么时候定下来。”
“等忙完这阵，我们就去双方家里正式拜访。”陈知砚把热奶茶递给她，“婚纱照想去哪里拍？你之前说喜欢银杏林，我查了，城郊有片百年银杏，下个月应该就黄了。”
苏晚捧着温热的杯子，看着他认真规划未来的样子，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立秋。那时候他们刚换了大点的出租屋，窗外有棵老梧桐，她抱着冰奶茶说“以后要有个带阳台的房子，秋天能晒被子”，他当时正低头改合同，闻言抬头笑了笑，说“会有的”。
原来有些承诺，真的会在日复一日的琐碎里，慢慢长成现实的模样。
4 家宴温情
陈母的家在老城区的高校家属院，爬满爬山虎的红砖楼，楼道里飘着饭菜香和旧书的味道。苏晚站在三楼门口，手心沁出点汗，陈知砚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别紧张，我妈就是看着严肃，其实早就把你当儿媳妇了。”
门开的瞬间，苏晚闻到了浓郁的红烧肉香。陈母穿着件深蓝色针织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见他们，脸上难得露出柔和的笑意：“来了？快进来，刚炖好的排骨藕汤。”
客厅的书架占了整整一面墙，最显眼的位置摆着陈知砚的毕业照，穿着学士服的少年笑得青涩。苏晚刚坐下，陈母就端来盘洗好的葡萄，“听说你喜欢吃巨峰，特意去市场挑的，甜得很。”
“谢谢阿姨。”苏晚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果然甜得齁人。
陈知砚去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