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自己第一杯酒,敬自己满心欢喜在婚纱店试穿婚纱,而那时的他正搂着他的白月光在试衣间里缠绵
我敬自己第二杯酒,敬婚礼上他当众抛下我去找生病的白月光:“她需要我,你懂事点,自己回去。”
我敬自己第三杯酒,敬结婚三周年我鼓起勇气想告诉他我怀孕了,他却冷眼打断:“摆正你的位置。”
我敬自己第四杯酒,敬商场冰冷地砖上我孩子的血,白月光尖叫着摔下楼梯:“姐姐为什么要推我?”他逼我下跪道歉。
我敬自己第五杯酒,敬病房电视直播里他跪地向白月光求婚的盛大场面。
我敬自己第六杯酒,敬我签下离婚协议,终于可以放下他再也不回头。
后来他红着眼在我门前跪了三天:“求你再看我一眼。”
我抱着新男友的胳膊轻笑:“傅总,欢迎你来参加我孩子的满月酒。”
第一杯酒,敬自己在婚纱店试纱,而我即将结婚的丈夫陪着他的心上人在试衣间耳鬓厮磨卿卿我我。
试衣间的灯光雪亮,我站在巨大的试衣镜前,镜子里的人,穿着一套华丽婚纱,细细碎碎的钻石闪耀着璀璨的光,那张脸眉梢眼角,刻意描摹的弧度下,带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恍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在这时从隔壁试衣间传来了声音,布帘虽然隔绝了视线,却隔不断声音,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带着暧昧的拉扯感,像小虫子钻进耳朵。接着是女人一声压抑的、娇媚入骨的嘤咛。
“嗯…斯年…别…外面有人…” 苏晚的声音,黏腻得能拉出蜜丝。
短暂的沉默,然后是傅斯年低哑的回应,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饱含情欲的宠溺:“怕什么?” 那声音沉沉的,像贴着耳廓灌入,激起一阵生理性的颤栗,“她?让她等着。”
“可是…” 苏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刻意的犹豫,“姐姐她在外面试婚纱,你不去陪她她会不会不高兴啊…”
“晚晚,她也配跟你比?” 他顿了顿,吐出的话语残忍得理所当然,“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签了字的工具人罢了。”
帘子后面,苏晚发出一声得意又满足的娇笑,“斯年哥哥,我也想试一下这里的婚纱,人家想穿给你看。”
“这里的婚纱配不上你,等回头带你去法国,给你订制一条独一无二的。”傅斯年对她许诺。
第二杯酒,敬自己婚礼当天,新郎抛下我去找他的白月光。
满城名流云集,水晶灯折射的光芒能将人晃晕,我挽着傅斯年的手臂,走过长长的红毯,傅斯年的侧脸在辉煌灯光下英俊得无可挑剔,嘴角甚至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但我能看出来他在走神。
司仪的声音抑扬顿挫,正念到那千篇一律却神圣的誓词:“傅斯年先生,你是否愿意…”
“叮铃铃——”
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傅斯年瞬间就松开了我的手,掏出了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即使隔着几步的距离,我也看得分明,是苏晚。
他侧过身,接起电话,“晚晚?怎么了?…别哭,说清楚!…什么?摔倒了?严重吗?…好,别怕,我马上到!等我!”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