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锅里泛着白沫的汤,突然想起结婚纪念日,丈夫说要给她熬海鲜粥,婆婆说“海鲜性寒,女人喝不得”,最后端上桌的,是碗白米掺红豆的“子孙粥”。
晚上下班,客厅飘着股怪味。丈夫从次卧出来,食指竖在唇边,睡衣领口敞着,露出的胸口上,沾着片奶渍——婆婆说“男人沾奶,财运来”,可她哺乳期出门,婆婆往她包里塞的是“避奶符”,说“别把奶气带外面”。
小姑子的“需求”像春草疯长:“姐,帮我买进口纸尿裤,小宝屁股嫩”“姐夫,把窗帘换成遮光的,孩子怕光”。每次开口,都要撩撩鬓角的碎发,露出的耳垂上,戴着她结婚时的珍珠耳坠——当年婆婆说“戴珍珠招贼”,现在却夸“真显白”。
那天加班到九点,她推开门,撞见丈夫蹲在沙发前,给小姑子揉脚。暖黄的落地灯照在他们身上,活像幅“孝子图”。小姑子的脚搭在丈夫膝头,涂着酒红的指甲油,晃得人眼晕——去年她崴脚,婆婆说“自己揉,别麻烦男人”,连个热毛巾都没递。
“你能不能……”她攥着包带的手发白,丈夫却竖食指嘘她:“小声点,小宝刚睡。”那枚戒指在他无名指上打转,是结婚三周年她省吃俭用买的,现在沾着脚霜,泛着腻人的光。
第四章:行李箱里的“逃离”
第十天清晨,她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婆婆追出来,围裙上的油星子溅在她裤脚:“你发什么疯!晓岚还在坐月子,你当姐的跑了,让人戳脊梁骨!”
丈夫拦在门口,衬衫上沾着片奶渍:“晓雯,你别任性,有啥不能商量?”他手腕上的红绳晃了晃,是小姑子昨晚编的“平安绳”,说“姐夫戴了,小宝好带”,可她生孩子时,婆婆说“红绳拴不住福气,别戴”。
小姑子抱着孩子出来,眼睛哭得通红:“姐,是我不好,我这就走……”她盯着孩子包被上的金线绣片,突然笑出声——那是她陪嫁的苏绣,婆婆说“旧东西占地方”,现在倒成了“传家宝”。
“不用。”她拽着行李箱往外走,轮子碾过玄关的地砖,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像谁在叩问良心。丈夫要追,被婆婆一把拽住:“让她滚!咱老李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三个小时后,她坐在海边民宿的摇椅上。咸腥的海风卷着细沙,扑在脸上,痒得人想掉泪。手机在兜里震个不停,丈夫的消息一条接一条:“晓雯,你在哪?”“别闹了,回来吧。”她把手机调成静音,看见床头柜上的贝壳相框,泛着珍珠似的光——当年度蜜月,丈夫说“太贵,别买”,现在倒觉得,这光比婚戒亮多了。
第五章:微信里的“真相”
在海边的第七天,她遇到个拍婚纱照的男人。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