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毛头扛着我向楼下飞奔，却是在逃命。
「放我下来，我不能跟你走。」
毛头动作慢下来：「为什么？」
「你惹了这么大的祸，这是我的责任，我要负责。」
他又加快了脚步。
我掏出刚刚在警卫手里捡的麻醉针，握在手里:「你到底放不放我下来。」
毛头很快就冲到了一楼，蒋禹拦在前面，不让毛头离开。
我大喊：「你找死吗？快闪开！」
趁现在，我将麻醉针插入毛头后颈，他一个踉跄，我跌下来，被蒋禹接住。
毛头拔掉麻醉针，歪着头看我，眼里有震惊和疑惑。
「对不起，你不能再杀人了。」
我眼看着他的疑惑转变为彻底的愤恨。
这时，曜日军队四面八方而来，毛头纵身一跃，消失在视野之中。
9·
一天的闹剧结束，我回到家，家里还留存他的气息。
我躺在床上，闭起眼睛，却久久无法入睡。
「为什么，背叛我？」
毛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吓得坐起来，却被一双大手死死按回去。
我拨开他眼前的碎发：「毛头，你还记得我教你用筷子吗？你总是把筷子掰断，我笑你粗鲁，你生闷气三天没理我，后来发现你是在偷偷练习呢。」
毛头眼底寒光涌动，如一眼深冬的井水。
「你也，要我死吗？」
「不，我不想你死，只是······」
我勾住他的脖子压下来，深深吻住他的嘴唇。
「以前总是用你暖床，没有你还真不习惯。」
毛头终究还是对我心软，他笨拙地回吻我，双唇的摩擦轻柔缓慢。
他的吻越来越深，忽然又急速抽离，身上空荡荡的。
「放开我。」
我睁开眼睛，看着倒在床上挣扎的毛头，眼泪不住的流。
「对不起，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毛头张大了嘴巴，怒吼声从五脏六腑传上来。
「我爱你，所以我不想看着你变成一个嗜血的怪物，相信我，我一定让你变成一个正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