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
何维推门进来，步伐比平常快了几分，神情是强行掩饰后的紧绷。三天的不眠不休和巨大的精神压力在他眼下投下浓重的青黑色阴影。他手里捧着一个纤薄精致的平板，屏幕是熄灭的。
“江总，”何维走到办公桌前，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但音调尾部仍旧不易察觉地泄漏出一丝颤抖，“应聘后台的简历，最后一批深度筛选结果出来了……一共七份。”他将平板轻轻放在黑色桌面上，“其余六份，初步评估均存在明显疑点，已经按您的指示，交给风控做进一步背景穿透。”
他的手指按在平板冰冷的侧边指纹解锁处微微停顿了一瞬，似乎需要凝聚力量。“最后这一份……”何维抬起眼，目光甚至有点不敢直接对上江砚舟，语气带着一种荒诞现实带来的艰难，“有点……特殊。”
江砚舟终于抬起了眼。墨色的瞳孔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片审视的寒意。他甚至没有立刻去碰那块平板，指尖无意识地在乌木桌面冰冷的纹路上划过一道细微的痕迹，声音沉冷：“特殊？”
何维感到喉咙发紧，只能硬着头皮将平板屏幕推亮，同时微微侧过身，让那小小的屏幕完全暴露在江砚舟如寒冰切割线般的目光之下。
屏幕上是一份极其简陋、几乎可以说是过时的简历模板。照片占据左上角，是一张再平常不过的蓝底一寸证件照。照片上的女孩很年轻，看上去二十岁出头，扎着一个最简单不过的丸子头，露出饱满干净的额头。皮肤是健康的奶白色，脸颊边还带着一点点这个年纪女孩特有的婴儿肥。秀气的眉眼下是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此刻正笔直地看着镜头。那眼神谈不上任何技巧，只有一种未经世事的清澈坦荡，甚至还能隐约察觉出一丝为了证件照不得不憋回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