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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恭喜您的公司今天正式上市！"
记者的闪光灯在林悦脸上闪烁，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站在交易所的敲钟台前，笑容璀璨如钻石。
"谢谢大家的支持。"林悦优雅地挥手，"星悦科技能有今天，离不开每一位投资者的信任。"
我坐在咖啡厅里，透过落地窗看着对面大厦LED屏幕上的直播画面，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三秒，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举报内容已提交成功。
五年前，她拿着我的三百万创业资金头也不回地离开，说我们不合适。三年前，她的公司估值破十亿，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自己是白手起家。一年前，她和投资人的儿子订婚，朋友圈里秀着价值八百万的钻戒。
而今天，她的公司上市，身价直接飙升到五十亿。
可惜，她永远不知道，那些年我在她公司楼下送外卖时，听到了什么。
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新闻推送："星悦科技今日上市，开盘价较发行价上涨300%，CEO林悦身价突破五十亿。"
我关掉手机，起身离开咖啡厅。
外面开始下雨，我没带伞，雨水很快就打湿了我的外卖员制服。这身衣服我穿了三年，从来没觉得丢人，直到昨天在电梯里遇到她的时候。
"张浩？"她当时愣了一下，目光从我胸前的工牌扫过，"你还在送外卖？"
语气里有同情，也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嗯。"我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其实..."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照顾好自己。"
电梯在她的楼层停下，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出去，背影笔挺。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哭着说对不起，说我们真的不合适，然后拖着行李箱消失在雨夜中。
现在想起来，那些眼泪可能都是假的。
回到出租屋，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三年来收集的所有证据。照片、录音、聊天记录、财务流水...每一份都指向同一个事实：星悦科技的核心技术，是盗取其他公司的。
不只是盗取，她还利用内幕信息进行非法交易，用空壳公司洗钱，甚至涉嫌偷税漏税。这些事情，我本来打算带进坟墓的。
直到昨天在电梯里，看到她眼中的轻蔑。
我想起刚认识她时，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小程序员，我们在网吧里通宵达旦地写代码，吃泡面，做着改变世界的梦。那时候她说，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我。
可她忘了。
不，她是装作忘了。
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喂？"
"张浩，是我。"林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不再是刚才直播时的温柔，而是压抑着怒火的冰冷，"我知道是你举报的。"
我靠在椅背上，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你在监管部门也有人。"
"张浩！"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星悦科技有三千多名员工，你这样做会害死多少人？"
"那你当初拿走我三百万的时候，有想过会害死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那三百万..."她的语气软了下来，"我可以还给你，十倍还给你。三千万，只要你撤销举报。"
"来不及了。"我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提交成功界面，"而且，你觉得三千万就能买下我这三年的屈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