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付出代价。"我平静地说道，"就像当年我付出的那样。"
电话被挂断了。
五分钟后，我收到一条短信："一个亿，最后的机会。"
我看着这条短信，想起三年前我因为她的背叛而负债累累，想起两年前我妈生病时我借遍所有朋友都凑不够手术费，想起一年前我在她公司楼下送外卖时看到她和新男友接吻的画面。
我删掉了这条短信。
2
三年前的夏天，我还是一家小型互联网公司的技术总监，林悦是我们公司新来的程序员。
第一次见面，她穿着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事实上，她确实刚从清华毕业。
"你好，我是林悦。"她伸出手，笑容灿烂，"以后请多指教。"
那时候我二十八岁，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五年，见过太多雄心勃勃的年轻人，最后都被现实磨平了棱角。但林悦不一样，她眼中有一种我很久没见过的光芒。
"张浩，技术总监。"我握住她的手，"欢迎加入。"
她的手很软，也很凉。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看着她从一个编程新手成长为团队的核心成员。她学东西很快，也很勤奋，经常主动加班到很晚。有时候办公室里只剩我们两个人，她会问我各种技术问题，我总是耐心地给她讲解。
"张哥，你真的很厉害。"有一天晚上，她趴在桌子上看着我修改代码，"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学不会这些。"
"你已经很优秀了。"我摸了摸她的头，"比我当年强多了。"
那是我第一次碰她，她没有躲开，只是脸红了一下。
感情就是这样开始的，悄无声息，却又汹涌澎湃。
我们开始一起吃午饭，一起加班，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她喜欢科幻片，说要用技术改变世界。我陪她看了《黑客帝国》的三部曲，她激动得在电影院里手舞足蹈。
"张哥，你说我们能不能也开一家公司？"看完电影后，她拉着我的胳膊，眼中闪烁着星光，"就像电影里那样，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当然可以。"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暖流，"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就创业。"
那时候我真的这样想的。我有技术，有人脉，还有这些年攒下的三百万存款。而她有激情，有创意，还有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大脑。
交往半年后，我向她求婚了。在那家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里，我单膝跪地，拿出准备了一个月的戒指。
"林悦，嫁给我吧。"
她哭了，说愿意。
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一个月后，我们开始筹备创业的事情。我辞掉了工作，拿出所有积蓄注册了公司，租了办公室，招聘了员工。林悦也辞职了，成为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和技术负责人。
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美好。
直到半年后的那个雨夜。
"张浩，我们分手吧。"她站在门口，拖着行李箱，眼中含着泪水，"我想清楚了，我们真的不合适。"
"为什么？"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
"不是你的问题。"她摇头，"是我们的三观不同，追求不同。你安于现状，而我想要更多。"
"什么叫安于现状？"我有些愤怒，"我们的公司刚起步，需要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