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斯塔西娅是被她妹妹..."林沫话音未落，人偶突然剧烈抽搐。林淼猛地抽回手，指尖沾满透明的润滑液。
"她妹妹就是傅市陌？"周莹颤抖着问。
杜峰抢过乐谱，在背面急书：【安娜的妹妹叫傅市雪 傅市陌是资助人】
人偶小秦用最后的力气指向医药柜的镜子。镜面浮现新的画面：傅市陌正将一叠文件交给穿白大褂的男人，文件抬头写着《精神鉴定书》。
"她在伪造安娜斯塔西娅的精神病史！"林沫恍然大悟，"就像伪造小秦的器官捐献书一样！"
人偶突然散架，齿轮心脏滚落到林淼脚边。齿轮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真相藏在最高音与最低音之间】
走廊的壁灯开始频闪，林沫将齿轮心脏塞进口袋。杜峰示意他们跟上，无声地领着三人向消防通道移动。
"要去哪？"周莹带着哭腔问。
杜峰指了指上方，用口型说："顶楼。"
他们蹑手蹑脚爬上楼梯，每层楼都回荡着人偶移动的声响。林沫手腕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血珠悬浮在空中，形成诡异的音符轨迹。
"血在指路..."林淼小声说。
顶楼铁门上缠满钢琴线，挂着的铜牌写着"安娜斯塔西娅私人练习室"。杜峰掏出小秦的调音锤，轻轻碰触门锁。钢琴线如活蛇般退开，锁芯自动旋转。
门内是个布满灰尘的圆形房间。正中央放着台特殊的钢琴——琴键全黑，白键反而被涂成暗红色。墙角立着三面全身镜，镜面用红漆画着大大的"×"。
"倒置钢琴..."林沫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掏出齿轮心脏，"最高音与最低音之间..."
她将齿轮放在钢琴最高音与最低音的琴键上。齿轮突然自动旋转起来，投射在天花板上的光影竟变成完整的五线谱！
"是《安娜斯塔西娅的最后一夜》的副歌部分！"林淼惊呼，"但为什么是倒影..."
杜峰快步走到钢琴前，手指悬在琴键上方犹豫片刻，突然开始弹奏。没有声音发出，但三面被涂红的镜子同时震颤起来，红漆逐渐剥落。
林沫倒吸一口凉气——每面镜子里都映着不同的场景：
第一面镜子：傅市陌往红酒中下药；
第二面镜子：安娜斯塔西娅在舞台上抽搐；
第三面镜子：小秦被按在医务床上，剪刀逼近她的喉咙...
"这是...犯罪记录？"周莹声音发抖。
杜峰停止弹奏，在乐谱背面写道：【镜子储存记忆 需要鲜血激活】
林沫毫不犹豫地将手腕伤口按在第一面镜子上。血液接触镜面的瞬间，整个房间回荡起傅市陌的声音："姐姐，这首咏叹调将成为你的绝唱..."
镜子里的画面突然变化。傅市陌站在舞台侧幕，冷眼看着安娜斯塔西娅喝下红酒。当主演开始窒息抽搐时，傅市陌从容地走上台，对着慌乱的观众宣布："很抱歉，我姐姐的精神病又发作了..."
"她在制造不在场证明！"林淼喊道。
杜峰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在地。林沫掀开他的衣领，惊见他锁骨下方浮现出黑色的五线谱纹身，有几个音符正在消失。
"是诅咒！"周莹指着杜峰无法发声的喉咙，"他在镜子里看得越多，存在感就越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