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让萧青瓷耳根发热。她低头看着胸前的血玉,忽然明白了什么。
南渊带她来到一处僻静的小楼,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簪。簪头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莲,花蕊处嵌着一颗幽蓝的宝石,与南渊的右眼同色。
"给你的。"他将玉簪递给她,"戴着它,寻常鬼怪不敢近身。"
萧青瓷接过玉簪,指尖轻抚过那朵青莲。一股暖流突然从指尖涌入,她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南渊独自坐在黑暗中的身影,他凝视着人间灯火的眼神,还有...他指尖轻抚这支玉簪时的温柔神情。
"你...你在里面注入了记忆?"萧青瓷震惊地问。
南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萧青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南渊眼中的防备刺痛了她,"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萧青瓷将玉簪插入发髻,轻声说了句谢谢。
南渊背对着她,声音异常冷淡:"不必言谢。你活着对我有用,仅此而已。"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入萧青瓷的心脏。三年来的每一次相见,南渊都若即若离,时而温柔,时而冷漠,让她捉摸不透。
"我的血对你到底有什么用?"萧青瓷忍不住问出了埋藏已久的问题。
南渊转身,异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时候未到,你不需要知道。"
"那什么时候才算'时候到了'?"萧青瓷上前一步,"三年了,你每年只见我一次,每次都说同样的话。如果我的血对你那么重要,为什么不直接取走?"
"你以为我不想吗?"南渊突然逼近,冰冷的气息将她笼罩,"萧青瓷,别太高估自己。你的命在我眼里不过蝼蚁,我留着你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
南渊的话戛然而止。他盯着萧青瓷倔强的眼神,忽然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这个动作太过突然,萧青瓷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因为折磨你很有趣。"南渊最终说道,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看着一个活人一点点陷入对鬼物的迷恋,不是很可笑吗?"
萧青瓷如遭雷击,猛地推开他:"你胡说!我才没有..."
"没有吗?"南渊冷笑,"那你为什么每年都来?为什么每次见我都要精心打扮?为什么..."他的目光落在萧青瓷发间的玉簪上,"为什么收到我的礼物会脸红?"
萧青瓷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南渊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剜着她的心,最可怕的是,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明白了。"她强忍泪水,声音颤抖,"原来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可笑的玩物。"
南渊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窗边,留给萧青瓷一个冰冷的背影。
"我会如你所愿。"萧青瓷取下玉簪放在桌上,"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她转身冲向门口,却在开门的一瞬间僵住了——门外站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鬼,容貌绝美,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她。
"渊,这就是你每年都要见的人类女子?"女鬼的声音甜得发腻,"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南渊不知何时已来到门口,伸手揽住女鬼的纤腰:"红绡,你怎么来了?"
被称作红绡的女鬼顺势靠进南渊怀中,挑衅地看着萧青瓷:"想你了呗。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