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后望去，会场的人都在专心听着研究。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戚蘅？”沈易逢眉头皱着，透着不解。
“没事，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好，路上小心。对了，阿姨说今天会议结束她会来接你，你提前离开要不要和她说一下？”
“她？来接我？好的，我知道了。”
我没有多说转头就走。
那个女人，或者说是我的母亲，从我大学毕业后我就把她拉黑了。
现在又来找上我。
是为了什么。
我迅速离开会场，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
“你好，麻烦快点去紫菀，谢谢。”
“好勒！你坐好！”
紧接着，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接通。
是……那个女人。
“小蘅，好久不见呀。”
“……”
“怎么不说话？你不想妈妈吗？可是我很想你呀。”
“你有什么事。”
“什么事，呵。小蘅，我不是让人告诉你了吗，今天我来接你。”
“我可以自己走。”
“自己走？那我就在终点等你吧，小蘅。”
我挂断电话，这么久了，那个女人还是找到我了。
看来新住址也暴露了。
“司机，停车。”
“怎么了，小姑娘，都快到了。”
“没事。”
司机停下车，我把钱递给他，然后开门就走。
外面突然下雨了。
熟悉的黑伞出现在了我头顶。
“小蘅，妈妈来接你了哟。”
“……”
“小蘅似乎很惊讶？”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的乖小蘅，妈妈我要是不想给你自由的话，你怎么会拥有呢。”那个女人轻轻笑着，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妩媚动人。
可是我却知道，她有多疯。
“你早就知道我在哪里了……你派人在我身边监视我。”
我猛然想起沈易逢，刚才因着急离开而没注意到的细节，渐渐浮现。
“是他……”
“小蘅真聪明。”
雨水从她的伞上落下，破碎成花。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站在原地沉默良久，黑伞遮住了我视野里一半的风景。
今天又是个阴沉的天气啊。
“回去吧。”
身边的女人轻轻地笑着。
3
从那以后这个女人还是跟着我一起生活，不过她看起来非常安分，什么也没有做。
除此之外，为了研究教授说的特殊案例，我去了省城医院。
令我惊讶的是，云舟也在。
而且我们似乎研究着同一个病人。
说起来，那个病人挺特殊的。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同时患两种罕见的疾病。
一种是精神病，一种是生理病变。
病人总会在接触到特定物品时突发躁狂，而且同时会伴随短暂失明和精神错乱。
因此，这个病人由我和云舟共同接手。也因此，我们的接触时间更多了。
我再次走进了病房。
云舟也正坐在里面，病人被束缚带紧紧捆扎着，眼睛也被蒙住了。
云舟看到我进来，对我露出冷静而疏离的一笑。
冷风就从窗口灌入。
我看到桌子上的鸢尾花又换了一束，在白炽灯下盛放着幽蓝色的美丽。
看样子是新摘的，还有雨露滴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