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姐，我想我有发现了。”云舟开口，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是吗，什么发现。”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不暴露对他的痴迷和熟悉。
他没有马上说，而是把病房的门和窗户都关上。
走廊的脚步声和窗外的风声被隔绝。
这个空间里弥漫着令人难耐的寂静。
他把一个仪器推到病人旁边，轮子在地板上滑动的声响，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然后，把一个电线贴在了病人的头上。
他打开电源，病人顿时嘶吼出声，伴随着仪器上面的数值不停地变换。
“你看，只要刺激这个部位，就会引发他的精神错乱。”
“可是，祁先生。”我靠近仪器观察。
“这个电压会不会太高了，这个电压如果是正常人在这长久的刺激下，会疯吧。”
“是，但那是正常人。”云舟把电压关掉。
病人停止了哀嚎。
“现在你看，这个他的生理指标。”
我站在他的旁边一看。
“全都恢复正常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但是过大概十分钟，他还是会恢复原状。”
“而我有一个想法，你说，如果用更高的电压，会怎么样。”云舟看着病人眼里有着压抑的晦暗和诡谲的风浪。
“那个电压已经是极限了，再高，他会死的。”
“啊，是啊，那就不这样吧。”云舟侧眸对我一笑，就好像刚刚的一切是我的幻觉。
我照例采集了病人的各项指标和数据就和他告别了。
关门的时候，我透过门缝一望，鸢尾花美的妖冶，而一束锐利的视线透过正与我对视。
心脏像是漏了一拍。
我关上门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默默取下挂在胸口的笔。
里面有微型摄像头。
真想快点回家去啊，我想着门内的，那个让我心潮澎湃，彻夜难眠的人。
楼下，沈易逢手捧着一束玫瑰花，含笑等着我。
“戚蘅，我喜欢你。”他的一双桃花眼看起来含情脉脉。
可是我对他并不感兴趣。
我也不可能喜欢上那个女人的眼线。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喜欢你。”我凝视着他。
他突然间整个人都红了，看起来有点手忙脚乱。
“不是，小蘅你听我解释，我是真心喜欢你！我这样做是为了……”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看起来很受伤，低着头。
虽然这样很伤人，但长痛不如短痛。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要监视我的，但他别无选择。
因为那个女人的手段……
“你走吧。”
他却把玫瑰花塞到我手里。
“无论如何，你收下，就算别拒绝了，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沈易逢闷着头坐进车里。
“我可以送你回家吗。”他透过车窗望，眼睛里透露着希望。
“……不可以。”我虽然不情愿，也还是抱紧了玫瑰。
他失落地开车走了。
我站在路边，打算伸手拦车。
一个清朗的声音却在我的耳边响起。
“戚小姐，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我毫无察觉地吓地呼吸一窒，我怎么对他的到来毫无察觉。
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我觉得怀里的玫瑰花有点烫手了，我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