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火?志火?勇火?”敖丙的情泽剑突然出鞘,剑身刻满龙族历代情火献祭的记录。
敖广的父亲为镇压水脉暴动,用龙血画“情泽大阵”,阵成时身体化作冰雕,冰雕上还抱着年幼的敖广;敖丙的母亲为救族人,将情火凝成“冰霜泪”,泪滴里映着她与敖丙诀别的画面——那天敖丙才五岁,拽着母亲的衣角哭,母亲蹲下来亲他的额头:“丙儿,情火不是软弱,是让我们记得为什么而战。”此刻,敖丙的指尖划过剑穗上的泪珠,那是第34回哪吒送他的定情物,泪珠突然发烫,映出龙族秘典的最后一页:“情火为引,志火为芯,勇火为焰——三火缺一,总咒反噬。”
“在我这儿!”雷脉蛮吉的破妄锤从云层砸下,锤风震散混沌尘,露出他身后的雷脉修士——个个带伤,却眼神坚定,蛮吉的右臂缠着绷带,绷带上绣着“勇非无惧,是惧仍行”八个字。“雷脉‘一往无前’的勇火,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蛮吉的破妄锤与焰的承志杖、敖丙的情泽剑在空中交叉,三火交织成“归藏大阵”的雏形,阵眼处却空着一个位置。他的锤柄上刻着一行小字:“祖父之勇,孙儿承之”,锤头上还沾着三百年前的焦痕——那是他祖父为唤醒被惰性侵蚀的族人,以勇火自焚时留下的。
哪吒突然明白。他纵身跃入阵眼,火尖枪与归藏总咒石碑共鸣,碑面上“多元太极”的字样化作六色光轮。
“情火、志火、勇火……还需要‘人卦之火’!”第40回他融合混沌与秩序时,体内诞生了能包容对立本源的“人卦之力”,此刻这股力量从心口涌出,与三火融合成巨大的太极图,图中浮现出无数凡人的脸:老农夫握着稻穗,士子捧着书卷,母亲抱着婴儿,每个人眉心都亮着微弱的心灯。其中一个心灯格外明亮,正是那个念叨“养娃太累”的农妇,她的婴儿突然抓住她的手指,咿呀着“娘”,农妇的志火印记瞬间稳定,她猛地抱紧婴儿,嘶吼“我偏要养他长大”——她的指甲掐进掌心,血滴在襁褓上,晕开成一朵莲花,与哪吒母亲平安符上的莲花瓣一模一样。
“凡人的意志……”创世元灵石像的金色瞳孔第一次波动,本源珠突然炸裂,碎片化作无数阴阳鱼影,一半钻入哪吒体内,一半飞向焰和炎生,“你们以为这是‘三火合一’?错了!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归藏祭品’——三个月后,当阴阳鱼影吞噬你们的意志,我就能借你们的身体重生,让三界永远‘躺平’!”
裂缝深处传来狂笑,石像轰然崩塌,露出里面的混沌核心——核心中,一个墨发金瞳的人影正缓缓睁眼,十二章纹长袍上绣着“终章四部曲·第五部:无始无终”。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剧烈震颤,枪尖混沌火核与那人影眉心的太极印记产生共鸣,像极了第39回黑镜映真容时的场景。那人影的指尖划过虚空,昆仑墟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惰性祭坛的白骨碑上,“李贞英”三个字突然渗出鲜血,顺着碑面流淌成河,河里漂浮着无数张字条,每张字条上都写着同一个词:“活下去”。
第一节完,要知墨发金瞳人影是否为创世元灵真身,阴阳鱼影如何吞噬意志,且看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