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微微一动。
也许，我找到了突破口。
“月月，你知道吗？我也会画画。”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速写本和铅笔，“我可以把你和莉莉画下来，就像拍照一样。”
沈星月终于有了点兴趣，转过头看着我。
我笑了笑，翻开新的一页，开始动笔。
我的画功很好，短短十几分钟，一张生动的速写就完成了。
画上，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抱着心爱的娃娃，坐在长椅上，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把画递给她。
她看了一眼，眼睛亮了亮，但还是嘴硬道：“画得真丑。”
说着，却把那张画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小背包里。
我知道，我的策略，奏效了。
对付一个缺爱的孩子，硬碰硬是没用的。
只有比她更有耐心，用她无法抗拒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渗透她的内心。
晚上回到别墅，沈牧已经回来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打开的档案袋。
看到我们进来，他抬起头，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对沈星月招了招手。
“月月，过来。”
沈星月立刻像只小蝴蝶一样扑了过去。
“爸爸，你看！这是苏阿姨给我画的！”她献宝似的拿出那张速写。
沈牧接过画，看了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今天玩得开心吗？”他问女儿。
“开心！”沈星月重重地点头，然后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情不愿地补充道，“苏阿姨今天……还算听话。”
“是吗？”沈牧放下画，从那个档案袋里，抽出了一张照片。
“那月月看看，这个是不是苏阿姨画的？”
我心头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星月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坏女人！你这个大骗子！”
她把照片狠狠地摔在我脸上，照片的边角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
我捡起照片，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如遭雷击。
那是一幅画，画风阴暗诡异，画面中央，是一个被撕碎的洋娃娃，旁边，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正拿着一把刀，狠狠地刺向娃娃。
那个女人的脸，赫然是我的模样。
而那个娃娃，和莉莉一模一样。
“苏然，”沈牧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声音冷得能结出冰，“我需要一个解释。”
05
“这不是我画的。”我举着那张画，手在抖，但语气却很平静。
“不是你画的？”沈牧冷笑，“这幅画，出现在你今天交给月月的美术作业里。月月的老师，已经被吓得要去报警了。”
我猛地看向沈星月。
她躲在沈牧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眼睛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是她。
她把我的速写本拿走了，然后换上了这幅画。
“沈牧，你信我一次。”我看着他的眼睛，试图让他看到我的真诚，“我没有理由这么做。我今天一整天都和月月在一起，我有没有画过这幅画，她最清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沈星月立刻尖叫起来，“我把作业本交给老师的时候，里面还是你给我画的那张漂亮的画！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偷偷换掉了！你想吓唬我！你想把莉莉弄坏！”
